“宋大人,你小心一點。要不你就坐到我的馬上來,我帶你回去。”
“沒事,藍玉他不會把我摔下去的,他隻是知道了傷害他主人的凶手出現了,他和我一樣,太激動了。”
秦少白明白了,這匹馬是那個已經不在的師妹送的,而那個師妹的死可能和宋慈很有關係。
秦少白現在腦子裡全是疑惑,他想把宋慈拉下馬,讓宋慈把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告訴他。
但宋詞早已經和藍玉一起狂奔起來。
秦少白胯下的那匹馬可沒有藍玉那麼通人性,秦少白又舍不得用鞭去抽它。那馬跟著藍玉跑了一會兒,就悠哉悠哉的,慢慢踱起步來。
等秦少白回到衙門,宋慈早就沒了蹤跡。
秦少白又去提刑府,看門的老頭說他家主人早上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
秦少白現在真是感覺有點頭疼,從剛剛宋慈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是受到了刺激,而且是足以讓人崩潰的刺激。
一個受了刺激的人會去哪裡呢?
買醉!
秦少白腦海裡出現了這兩個字,便驅馬往望鄉樓騎去。
“哎呀,秦大人,你可是來了。”金貴真站在望鄉樓的門前,“不知道那宋大人到底怎麼了,把我家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
“他在哪裡,快帶我過去。”
“他醉的已經不省人事了。”金昭寧站在樓上,“你們倆今天是去乾什麼了,為什麼宋大人會來買醉,嘴裡還不停的低估著是他的錯,是他沒用,是他辜負了他師父的厚望。”
“就是呀,我可從沒見過宋大人如此失態,而且我也從沒聽說過宋大人有什麼師父啊。”金貴真一邊引著秦少白上樓,一邊嘀咕著。
“不要說你們沒見過,我也從沒想過宋大人會這樣。我更加沒想到……”
秦少白住了口。
宋慈既然從來不把張大伯是他師父的事情告訴大家,一定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張大伯的時身份,自己可不能做那一個多嘴多舌的人。
“嗬嗬,這人間的美好呀,就在於你會遇到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再說了,宋大人雖然是提刑官,但他也是個人啊,一個人獨自在外,想念家鄉的親人,又不能像女人一樣哭個不停,來這裡買醉,就是最好的發泄方式了。”
金貴真的解釋倒是挺有道理,秦少白正好找個台階下,:“金老板,你真是觀察仔細,我想宋大人,他就是一個人在外久了,想家了。”
“好啦,你們倆人就不要瞎猜了。秦少白,你還不快把你的宋大人給搬走。看他也不是很肥,可是一喝醉了,這人搬都搬不動。”
“寧兒,宋大人都這樣了,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他回去,那天字一號好像今天剛剛退房,就請秦大人和宋大人屈尊降貴住在那裡吧。”
秦少白心想,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不過他心裡擔憂著小蘭和兩個孩子,雖然宋慈並沒有告訴他那三個孩子為什麼骨頭裡都是有毒,但秦少白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趙月兒或多或少有點關係,這讓他心裡多了幾分忐忑。
如果真如小蘭和小紅所說,殺死這些人的都是北掌,那人如果來找趙月兒,小蘭和落捕頭是絕對對付不了的。
“金老板,金小姐,我看宋大人也沒有力量再走回家,還麻煩兩位幫他安排一個房間。我呢還有一點事,回家要和小蘭商量,我就先告辭了。”
“你這樣走了,就不怕…”金昭寧咬著手中的錦帕,眼神迷離,嘴角挑著同樣迷離的笑。
“金小姐,你真是說笑了。望鄉樓對自己的客人一向是照顧有加,更何況宋大人也算是兩位的好朋友,把他交給你們,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秦大人請放心,我和寧兒一定會好好照顧宋大人,還請秦大人,一路好走。”
“玫瑰。”金昭寧輕輕的喊了一聲。
玫瑰從屋裡跑了出來。
“後院裡的那匹馬,最近很難馴服,你把它牽來給秦大人,讓秦大人幫我把他訓一下。你把秦大人的那匹馬牽到後院去,好生伺候著。”
“小姐,那匹馬…”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啥呀!”
秦少白想要拒絕,可是他太了解金昭寧的性子,算了,剛剛那匹馬走的那麼慢,他的確已經很火,現在他急著要回家,其實要看看小蘭他們安全不安全,換一匹寶馬應該也不錯。
馬被牽了過來,秦少白不由眼前一亮,那馬鞍上竟然安置著一盞小小的燈,燈雖小,卻是很亮,應該是專門為夜行而備的。
“那少白多謝金小姐的馬了。”秦少白說著,跨上了馬,朝著秦府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