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麼操勞,隻不過剛剛這裡實在是太喧騰,聽得人心煩意亂罷了。
“大人,你剛剛讓南拳先生帶人去那永和村乾什麼?”
說到永和村,肖山的臉色微微有些變。
這細微的變化當然逃不了秦少白的眼睛,當即問道:“肖大哥對永和村也有印象?”
肖山緩緩地點了點頭。
正欲將那永和村的事情說出來時,看到那錢老爺拉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確切地說,那小廝是被錢老爺給押過來的。
“秦大人,我把這畜生給帶來了,他竟然自己躲了起來,說害怕大人會怪責他,會冤枉他殺害了小兒。”
秦少白心中一動,臉上卻是沒動聲色。
“大人,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小主人被人擄走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小主人,但是我也不會沒良心地和人勾結把小主人給擄走啊。”
那小廝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看到門前依然站得筆挺像軍隊的一子,二子他們,又見到秦少白似乎臉色不甚好看,心裡一慌,沒等上了公堂,就跪了下來。
“你這小廝,既然不是你所做,為何要逃避?”肖山怒喝著,將那小廝的衣領揪住,隻微微一用力,就將那小廝給拎到了自己的臉前。
那小廝見肖山怒目圓睜,還將手握著拳頭,好像隨時隨地都會落到他的身上一般,越發緊張,在肖山手中掙紮著,瑟縮著。
“肖大哥,你先將將一子二子他們帶到後院去,讓他們先幫著整理一個縣衙的文書也好。”
轉身,秦少白又對王成說道:“王成,這詢問錢家仆人的事原本就是你和周曲所做,現在周曲和李冼隨南拳先生去了永和村,就麻煩你將這小廝帶到堂上,為他做一份詳細的口供吧。”
王成應著,將被肖山摔倒在地上的小廝扶起:“走,你可要實話實說,不然我們肖捕頭可不會饒了你。”
那小廝朝肖山望去,肖山朝著他揮了揮拳頭,眼神更是無比凶狠地瞪著他。
那小廝連忙收回目光,卻是輕輕瞄了一下自己的主子,然後低下頭,死死盯著自己的鞋尖。
秦少白的心中又是一動,不由地也去看那錢老爺。
錢老爺原本站在那裡,手在鼻子輕輕地揉搓。
見秦少白看他,錢老爺似乎覺得有些尷尬,便放下手,對著秦少白微微笑著。
“錢老爺,我還想了解一下進財的情況,你現在是否有空,還請錢老爺到內堂一坐。”
錢老爺被秦少白的眼神盯得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手指又不自覺地去摸鼻子:“秦大人,我當然是有空的,隻是,現在讓我去講進財的事情,我的這一顆心啊,真的是揪著疼啊。”
秦少白突然覺得有些不忍心,他甚至於想要罵自己一頓,都是什麼心態啊,人家現在是丟了兒子,還是三代單傳的兒子,你就憑那小廝與他的眼神交流,就斷定他對你有所隱瞞,甚至認為他兒子的失蹤是一個大陰謀。
秦少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疑,這麼陰謀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