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飛羽就奔了過來,對著六王爺耳語了幾聲。
六王爺的臉上雖然沒露出一點聲色,可是,他的魚竿動了動。
“王爺,魚上來了。”秦少白大叫,奔到了六王爺麵前,就幫著扯魚竿。
他這魯莽的一衝,正好撞到了飛羽,撲通一聲,飛羽掉進了池塘裡。
小蘭掩著嘴想笑。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秦少白忙著去攙扶從池塘裡爬上來的飛羽,“飛羽兄弟啊,我真的隻是想把那魚給拉上來啊。”
渾身濕透了的飛羽,身子上還纏繞著那魚線,手背更是被魚鉤給鉤破了,看起來十分狼狽。
秦少白在那裡不停地道歉,還不停地用自己的手去幫飛羽擦衣服。
他這完全就是越幫越忙,搞得趙恬都看不下去了,大喝了一聲:“彆動。”
秦少白和飛羽立即都停了下來。
“飛羽,你現在就去房間裡給我洗澡換衣服去。”趙恬命令道,“至於你,秦少白,秦大人,我麻煩你慢慢地往後退,然後站在那裡不動,直到飛羽走開。”
飛羽哪裡還敢回什麼話,濕漉著身子給趙恬行了個禮,然後退了下去。
“六王爺,這魚……”秦少白指了指池塘,“這魚看來是要上鉤了,我們繼續釣吧。”
“釣什麼釣啊,不釣了。”趙恬把個魚竿往地上一扔,“走,陪你家小蘭去燒飯去。”
兩人回頭一看,哪裡還有小蘭的蹤跡。
趙恬冷笑了一聲,一隻手已經搭在了秦少白的肩上:“少白,你說,到底有什麼事情讓小蘭走得這麼急,都不擔心你會和飛羽糾纏著掉進水裡呢?”
“六王爺,你這又是胡思亂想了,小蘭,一定是看到飛羽掉進水裡,想要快點回去,給飛羽煮碗熱茶熱熱身子呢。”
“嗬嗬嗬。”趙恬大聲笑了起來,“走吧,我們去看看小蘭姑娘都在煮什麼茶,熬什麼湯了。”
秦少白回到辛白家(這裡已經是他和小蘭臨時居住的地方了。)找了個理由溜進了廚房。
看到小蘭果然在廚房做飯,連忙奔了進去,又將門掩了起來。
“去了嗎?”
小蘭假裝沒聽懂:“秦大哥,你讓我去哪啊?”
“你這個小蘭,你和六王爺的對話,我可是聽得很清楚。六王爺說要去那後山看看時,你的臉色都變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擔心六王爺發現戰神和這個村子的關係,所以,你一定會想辦法把那衣冠塚給藏起了嗎?到底去沒有啊,我給你爭取的時間夠不夠啊?”
小蘭微微一笑,朝一旁的柴火堆努了努嘴:“原來你搞那麼多,是在替我打掩護呢,看,在那呢。”
秦少白尋了半天,終於在最裡麵找到了那刻字的木牌。
他有些感動。
小蘭,竟然將這木牌用個盒子裝好著,所以,雖然這木牌雖然要委屈地呆在這些廢柴的中間,卻依然保持著它應有的尊嚴。
“戰神,對不住了,等他們走後,我一定給你換一塊上好的楠木。”
小蘭見秦少白抱著那木牌,像抱著一個娃娃一樣,看木牌的眼神裡充滿了愛,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又害怕秦少白與木牌接觸的時間太長,會引發體內那戰神的魂靈迸發,連忙搶過了木牌,重又放進了匣子裡。
“秦大哥,你是故意把飛羽撞到水裡去的嗎?”
小蘭一邊翻炒著青椒,一邊問。
“是啊,那六王爺真是太狡猾了,他一定也是看出了你的心思,所以才讓飛羽跟著你,我總得想辦法讓擺脫掉飛羽吧。”
小蘭直向秦少白打讚。
誰知道秦少白又道:“小蘭,為什麼不能讓六王爺知道這裡有戰神的衣冠塚啊?”
好像是被那辣椒嗆到了一樣,小蘭劇烈地咳了起來。
“秦大哥,要是六王爺知道辛老爹是在苦等戰神歸來,不知道又要鬨出什麼妖蛾子呢。而且,萬一,這裡的鄉親再把辛老爹對你的誤會告訴六王爺,說不定又多出許多事要你煩了。”
秦少白聽小蘭這樣一解釋,頓覺是應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將這木牌拿來,那衣冠塚前又放置了什麼?”
“什麼也沒放。”小蘭回答得很是乾脆,“後山原本就是亂墳崗,胡亂葬在那裡的人很多。”
說完,小蘭竟悠悠歎了一口氣,用無比淒涼的眼神盯著秦少白:“秦大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