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秦少白誇獎著,“來,你吃肉肉,不要妨礙我做事,要是你讓我做錯了事,我可是要罰你的。”
秦少白扔了半隻雞進了那蟒蛇的嘴裡,然後竟在那蟒蛇麵前坐了下來。
他把那石刀放在接口處,兩隻手從丹田開始運氣。
慢慢地,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通紅,仿佛整個人都化成了熔岩一般,尤其是那兩隻手,竟然像燒紅的鐵棍一般。
隻見他將兩手猛地往那石刀砸去。
隻聽得哐當一聲,石刀粉碎,而那鐵鏈也是應聲而開。
“大個子,快,放開你的身子,我幫你把鐵鏈解開。”秦少白跳了起來,命令著,完全不去管那一雙手已經鮮血淋漓。
一個人,一條蛇,在旋轉著,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旖旎風情。
終於,大個子身上所有的鎖鏈都被拿了下來。
秦少白滿意地坐在了地上,扳過了大個子的頭,在他那烏黑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大個子,那條十個男人也抱不住的大蟒蛇,竟然像一個孩子一樣,任由秦少白撫摸著它,溫順得像是一隻小兔子。
“好了,你們老大都被我解救出來了,你們,也該出來了吧。”秦少白朝四周大喊道,“我帶來了肉,都出來吃吧。你們這些膽小鬼啊,一看你們老大被人捆了,就全都躲起來了,是吧。”
說完,手一揚,那懷中另一大包肉拋到了空中,那肉竟自動變成了肉塊,天女散花一般墜落下來。
可是,周圍一片靜寂,根本沒有那熟悉的嗤嗤聲。
抱著蟒蛇頭正在那裡搖搖晃晃哼著歌的秦少白突然站了起來。
他在蛇窟裡轉了半天,突然間臉色大變:“你們,都去哪了?”
喊了幾遍,都沒有回應。
他終於明白了,一定是有人發現了這裡,殺死了那些小蛇,又用鐵鏈將大個子給鎖了起來。
“何方妖孽,竟然敢殺我的靈蛇?”
嗤嗤。
秦少白轉過身,他看到大個子的身下竟然有一管綠色。
“大個子,快讓開。”
那大個子很聽話地移了移身子。
一管玉簫竟然一直藏在大個子的身子下麵。
秦少白撿起那玉簫,緩緩地放在唇邊。
簫聲起,山洞裡的石頭在不停地滾動。
大個子似乎也受不了了,一個勁地往那角落裡鑽,終於它鑽到了那洞口,撲通一下,掉進了深潭裡。
秦少白根本沒有去追那大個子,他隻覺得自己的體內一股又一股的力量在噴薄而出。
他真的愛極了這種感覺,這種自己要飛起來的感覺。
手指飛旋,琴聲激昂,石頭與石頭在天空中碰撞,仿佛這山洞已經成了一個硝煙滾滾的戰場。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他拿著那簫,一邊吟著,一邊在洞穴裡飛舞,玉簫所指之處,石裂洞開,掌力所及之地,碎石紛芸。
秦少白越舞越有力氣,終於他飛躍起來,在高空中大聲喝道:“金狗,還我半壁江山來。”
這一聲吼,真可謂驚天動地,整個山洞都顫栗起來。
秦少白緩緩落地,還沒待站穩,卻是喉間一鹹,哇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看著麵前的那鮮紅的血,身子竟是一軟,摔倒在地上。
“秦大哥。”
一道白影飄了過來,摟住了摔倒在地的秦少白。
“秦大哥,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做回他,輕輕鬆鬆地做你的秦少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