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這是一條黑蛇。”
果然,木箱裡的那條蟒蛇,雖然也有著大個子那麼大身子,但它卻是純黑的,完全不同於大個子那花白的蛇紋。
秦少白一聽,麵色立即有所好轉,眼中的血紅也一點點地消散。
那黑衣人眼見秦少白又往後退,手往後一揮,手中已多了一桶水。
水朝箱子拋去,那箱中的蟒蛇條件反射地往裡縮了一下身子。
“蛇褪色了。”有人尖叫著。
果然,蟒蛇身上的那黑色在水的衝擊下,一點點地褪去,露出了花白的蛇紋。
那蛇應該是被潑得很痛苦,發出嗤嗤的聲響,竟是讓人聽了心酸。
秦少白停住了要離開的腳步,良久,才慢慢地轉身,那雙眼睛重又如烈火般通紅。
小蘭已經站不住了,奔到秦少白身邊,就要拉他離開。
“這位姑娘,你可不能帶他走。”那黑衣人說著,手上已經拿出了一塊玉,在小蘭的麵前晃了晃。
小蘭還沒有什麼反應,飛羽卻是驚呼了一聲,也一下躍了過來。
“何方妖孽,如何會有這塊寶玉?”
飛羽怒喝著。
飛羽這麼一喝,藏在人群中的皇城司的人全都站了出來。
皇城司腰牌一出,街上的百姓立即作鳥獸散,誰也不敢再呆在這裡看熱鬨。
“原來是皇城司的各位小哥哥。”那黑衣人根本沒有一絲害怕,手一鬆,那手裡的玉已經掉進了木箱裡。
“走。”黑衣人一聲喊,餘下的四個黑衣人全都一縱身,瞬間消失在人群裡。
十匹馬,五個車廂就那樣被拋了下來。
飛羽收了劍,走到了秦少白麵前,他被秦少白那呆滯的目光嚇了一跳。
此時,秦少白呆滯的目光一直盯著箱子裡的蟒蛇,
那蟒蛇也看著秦少白,伸出了長長的信子,那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竟全是哀傷。
“大個子。”秦少白輕喚出來,“真的是你嗎?大個子?”
“妖蛇啊。”重又圍過來的人群裡,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立即,無數的石頭雜物都朝木箱扔來。
大個子在箱子裡扭動著身子,發出痛苦的叫聲。
秦少白緩緩地站了起來。
目光冷峻地掃過人群,抬起了雙臂。
“秦大哥,他們都是無辜民眾,是大宋的子民。”小蘭急了,顧不得那許多,大聲喊。
這一句大宋子民將秦少白定在了那裡。
就在那一瞬間,飛羽跳到了馬車上。
“都給我住手。”怒喝聲中,皇城司的十餘人更是同時抽出了寶劍,指向了驚恐中的人們。
“這木箱裡有重要的證物,誰砸木箱就是毀這證物,將成為那些賊人的共犯。”
此話一出,扔石群眾們個個將手中雜物扔下,一瞬間就作了鳥獸散。
小蘭很是感激地看著飛羽。
奔到秦少白麵前:“沒事了,大個子沒事了。”
秦少的手摸著大個子的頭,眼中的那團火開始慢慢地熄滅。
“秦大人,六王爺他們正在不遠處的望江樓等著兩位,這裡的案子我得先處理一下,就請秦大人和小蘭姑娘自己先去望江樓。”
飛羽說著,正欲給秦少白指路,卻聽有人在那喊:“你們快來看,這幾車裡也都有箱子。”
飛羽聽了,連忙奔了過去。
秦少白看了一眼小蘭,也跟著奔了過去。
果然,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個箱子。
那箱子用封條封著,封條上寫“南陽秦少白親啟。”
飛羽看了一眼秦少白。
秦少白點了點頭。
飛羽的長劍輕輕挑了一下那封條,然後又一劍將那箱子給砍開,將箱門給挑開。
一條蛇猛地從箱子裡竄了出來。
大家都嚇了一跳,
那蛇卻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竟是一條死蛇。
“把其他箱子都打開。”飛羽命令著。
果然不出所料,其他三箱箱子上也都寫著秦少白親啟,也都是一箱死蛇。
秦少白和小蘭對看了一眼,兩人都已經麵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