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寧衝回了她的望鄉樓。
望鄉樓的生意甚好,墨清正在那裡忙著張羅。
見到金昭寧,墨清正想問秦少白什麼時候來,卻被金昭寧一下子給推了過去。
墨清這一摔,正好碰到了櫃台上,他隻覺得那肋骨都像被撞斷了一般。
可是,他根本沒有在乎自己身上那劇烈的疼,已經快步跟上金昭寧。
金昭寧,坐在了天字一號的廂房裡,大聲地喊:“你們,你們都死了嗎?快點給我拿酒來,拿最烈的酒。”
哪有夥計敢上前送酒。
墨清本想推門而入,終於還是飛下樓,提了一罐酒,又端上了一盤醬牛肉,敲門而入。
金昭寧看都沒看墨清一眼,拿起那罐酒,也不倒進酒壺就要往嘴裡倒。
墨清連忙攔住她,將罐子搶了過來,又倒滿了一壺,然後取出兩隻玉杯,將酒給斟滿。
“你,去那邊坐著。”金昭寧的手朝一旁的偏廳一指,“我想一個人靜靜地喝酒。”
墨清的臉上有一絲悲傷,不過,他並沒說什麼,拿起一杯酒,就往那偏廳走去。(作者細細語:墨清啊,你這是何苦呢,你可是墨家三少,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劍封喉啊,何必委屈自己噢。)
金昭寧見墨清黯淡離去,心裡似有一絲不忍,朝墨清看了一眼,卻終於什麼也沒說,拿起那杯酒,就往口中倒。
墨清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她,不說話。
眼波流轉,卻都停在金昭寧的身上。
一口酒入肚,金昭寧的身子開始發熱。
她趴在桌上,眼睛的餘光終於看到了依然靜坐著的墨清。
不由淡淡一笑,向著墨清喚道:
“墨大哥,來,陪我喝酒。”
見墨清不言語,眉頭還微鎖。
金昭寧突然間笑出聲來:“墨大哥,你是不是擔心我?你擔心著我,就像我擔心著他一樣,是不是?可是,墨大哥,墨大哥啊,十天還沒到啊,十天還沒到啊,他就不敢承認他喜歡我了。”
又是一大口酒喉,嗆得金昭寧劇烈地咳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那裡所有的人都說他應該愛那個賤人,那賤人有什麼好?不就是做了什麼蘭心公主嗎?公主,誰還不是公主?我還是根正苗紅的公主呢。”
金昭寧的手使勁地捶向了桌子。
桌子的一角應聲而斷。
墨清站起來,想要往金昭寧那桌走,他擔心金昭寧的手。
卻見一道白影飄過,落在了金昭寧的對麵。
墨清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他的腳步控住,竟讓他重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是誰?”金昭寧已有些微醉,微睨著來人,“看你眉清目秀,鼻挺耳闊,也不失為氣宇軒昂,來,來陪我喝酒。”
沒等那人開口,金昭寧自己已端著酒壺,圍著那酒桌舞了起來,一邊我舞,一邊往口中灌酒,一邊不忘哈哈大笑著。
她的身子從那白衣人麵前閃過。
那白衣人竟伸出手來,輕輕一拉,拽住了金昭寧的衣帶。
又是那麼一拽,金昭寧的衣帶眼看著就要被拉開。
墨清已是拔劍刺了過來。
誰料那人還沒有動,門外又跳進五個黑衣壯漢,五把劍齊刷刷地指向了墨清。
墨清正欲將手中軟劍揮舞,卻聽得那白衣人輕聲道:“墨三少,你這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啊,我隻是想和你們家主子聊聊,不用勞駕你出這什麼一劍封喉吧。”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你對小主子不利,墨清就一定拚死奉陪。”
“我說金昭寧,你有這麼忠心的一個男人,你竟還不知足,唉。”
那白衣人竟歎著,然後兩手輕輕一送,就將金昭寧送回到桌前。
金昭寧搖搖晃晃,身形一轉,坐了下去。
這一陣折騰,金昭寧的酒已經醒了一半。
她定眼看了一下來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酒就完全地醒了。
“你是梅家三公子梅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