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府,六王爺趙恬靜靜地坐在院子裡。
那個酷似小蘭的丫環端了一杯參茶過來,遞上茶後,在他的身邊跪下,輕柔地為他捶著腿。
趙恬的手從小丫環的頭發往下摸,捏到了那柔軟而又有彈性的小小饅頭後,停在了那裡。
“王爺,你今天不開心嗎?蘭兒能不能為王爺做些什麼?”蘭兒抬起那張秀麗的臉,軟軟問道。
“你以為我叫你蘭兒,你就真是她啊。”趙恬的手一用力,那蘭兒頓感巨疼襲來,但她並沒有喊痛,而是咬緊了牙,任由趙恬的手在那裡使勁地捏著,掐著。
“好了,下去吧,郡主今天應該是要回來了,是嗎?你和飛羽去十裡亭迎一迎她吧。”
蘭兒連忙站起,躬身退後,那窩在眼裡的淚終於可以流了出來。
“六王爺,你真的不打算讓心梅郡主再在峨眉山呆一段時日?”
梅武德悄無聲息地從樹上蹦了下來。
“梅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這幾日我可是四處找你。”
趙恬說著,竟站了起來,態度十分地恭敬。
梅武德拉過一張板凳,坐了下來。
;“就在你把你那小妾捏得生疼的時候。六王爺,你對小蘭的情意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將這新收的妾室喚作蘭兒了,不過,我可是事先聲明,這小蘭,是我相中的人,你六王爺可得謹奉朋友妻不可戲噢。”
趙恬尬尬笑道:“梅公子想要的人,我趙恬哪裡敢搶。”
“你知道就好。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著法子讓我家小蘭討厭那該死的秦少白,對了,六王爺,你說,秦少白接的這起沒有原告,不知被告的案子,會不會成為了我踢走他的一個契機呢?”
趙恬沒說話,神色卻是凝重起來。
“莫非,這案子大有玄機所在?”
“這起案子,若我沒有猜錯,目標所指應是當朝右宰相,所以,這案子得好好地處理,不然,有可能會誤了我們的大事。”
梅武德大笑起來:“當年六王爺寧可放棄盧全那麼好的女婿也要幫那軟蛋史一把,現在是在後悔了嗎?”
說話間,梅武德已經站起身,將六王爺輕輕拉到身邊,在他耳邊低語:“若是當初六王爺你不一把火把那官窯燒掉,恐怕六王爺已經富可敵國,更是實現了自己的大業了。”
趙恬輕輕掙開了梅武德:“梅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那是奉皇上之命燒掉那蠱惑人心之地,再說了,就算我拿到了那窯,又能多幾兩銀子,怎麼可能如梅公子一般富可敵國呢?”
梅武德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繼而又大笑起來:“六王爺,聽說這次和心梅郡主一起回來的,是我家那二妹梅清怡?”
“這個,梅公子不用擔憂。清怡小姐自小就去了峨眉山,對梅家二老的印象都很模糊,不要說你這三哥了。她看不出什麼來的。”
“這個我是一點也不擔心。若她真看出什麼來,也是她自己倒黴。”梅武德說著,隨意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不過,我想,六王爺你既然將我家清怡妹妹弄到這臨安府來,應該不是想讓我家二妹做你六王爺的又一妾室吧。”
“梅公子真是說笑了。她若隻是梅家的二小姐,趙恬我倒很願意和梅公子你親上加親。隻不過,她是梅清怡,她會是我們對付秦少白一個絕好的武器。”
梅武德又一次狂笑起來,趙恬也跟著笑,那笑容裡卻有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憤恨。
“說到武器,六王爺,你的那個紅袖,真是挺沒用的。”
“這個,也不能完全怪紅袖,她倒是很想用美人計,也想要找機會讓秦少白去誤會小蘭姑娘,但這幾日,秦少白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忙很忙,紅袖根本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
“很忙很忙?”梅武德重複著這幾個字,眉眼卻是深鎖起來,那臉上立即顯出凶狠之色。
“他一個街頭痞子,到了這臨安城,應該是要過那醉生夢死的生活的,有何事要忙?難不成,他還真想當一個勤政親民的清官嗎?”
梅武德的眼神突然間顯出一絲恐懼,“除非,他不願意再裝下去了,他要變回真正的趙白了?”
趙白站在書案前,聽著小蘭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他聽。
小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趙白的反應。
趙白很是沉靜,沒有任何一點早已知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