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擺出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梅武德卻是老實不客氣地繼續道:
“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和小蘭姑娘說清楚,本已到了小蘭姑娘的院子,卻看見小蘭姑娘往你這邊走,我就緊緊的跟著她,看著她進了你的房間,你說這麼晚了,她為什麼要到你趙將軍的房裡啊。”
梅武德的表情很有點生無可戀的感覺,一臉的委屈樣讓趙白的心裡很不舒服。
梅武德,你在想什麼呢?搞得這小蘭姑娘是你家的人一般。
憤怒至極,卻又不能發作,他隻能冷笑了一聲,抓起了桌上的那杯酒,一仰脖子,喝得乾乾淨淨。
“梅三公子的意思是說小蘭姑娘不該來我這裡嗎?還是覺得我對小蘭姑娘起了壞心,趁她來我房間做了不軌之事,然後又將她毀屍滅跡了是嗎?”
梅武德的眼睛都瞪圓了,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撈起桌上的酒,也往嘴裡倒。
咕嚕咕嚕喝完後,他用手抹了一下嘴,湊到了趙白的麵前:
“我不管你是趙白還是秦少白,我不管你是鎮南王還是地痞流,隻要你對小蘭姑娘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自己還能呼吸。”
趙白是被梅武德這幾近歇斯底裡的樣子給嚇住了。
他當然知道梅武德對小蘭的心意。
可他從沒想到梅武德對小蘭會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
兩個男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盯著你,誰也不再說話。
空氣似乎凝固了,門外不知道什麼在唧唧的叫,更加顯出一份無法排解的愁悶。
如果現在誰往這間房裡扔上那麼一丁點火星,一定能在這兩個男人中間燃起熊熊烈火。
門外秦小婉更是用她那清脆的童音使勁的喊著:“爹爹,爹爹你快開門。”
屋裡的兩人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竟在同一時間害怕秦小婉會問起小蘭在哪裡。
“小婉,我都和你說了,你爹爹今天太累了,早早就睡了,叫你不要來吵他呢。”
那竟是小蘭的聲音。
屋裡的兩個男人立即詮釋了什麼叫驚呆的n種不同反應。
然後又同時朝門奔去,兩隻手幾乎是同時抓住了那門把,一下子就把門打開了。
“爹爹。”秦小婉奔進趙白的懷裡,“小婉好害怕,小婉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把蘭若寺那些燒香的叔叔阿姨們全都給殺了。”
梅武德聽了在心裡哼了一聲。
小姑娘啊,小姑娘,你那不是在做夢。
你的的確確拿起了一把刀,瘋狂的砍殺著人們,要不是我,那蘭若寺裡也就隻剩下你這個活人了。
他正想上前說點什麼,卻發現小蘭竟用一種憤恨的的目光看著他。
那樣的一種目光,似乎是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一般,讓梅武德感覺到身上湧來一陣陣的寒氣。
他的小蘭妻對他的誤會真的太深了,他要是再不去解釋一下,他的小蘭妻可能就會把這誤會變成一種恨,從此就不再理他了。
梅武德現在可不管身旁的那男人對自己凶神惡煞的表情,也不去想小蘭會如何拂袖將自己給扔到一邊。
現在這個時候,是最後的機會,抓不住,那誤會就會越來越深。
想到這裡,梅武德是立即往前奔了過去,奔到小蘭的身旁,拉住了小蘭的手,然後一使勁,將小蘭給拉到了一邊:
“我的小蘭妻,你真的誤會我了。當時小婉的情況你也是很清楚的,我隻是把她打暈了,讓她不要再去傷害那些無辜的群眾,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見小蘭好像略有所動,梅武德又不識好歹的畫蛇添足了一下。
“你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那不也就是我的女兒嗎?我哪裡舍得去傷害她呀。”
小蘭其實已經想通了梅武德的行為,而且她很確定,她是被人從身後打暈的。
她暈倒的那一瞬間,看到的是梅武德驚詫而焦急的臉。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和小蘭在轎子裡醒來,她是真的記不清楚了。
她這次來找趙白,也是想讓趙白幫她分析一下,為什麼她會在轎子裡?
結果所有的安排都被這梅武德給攪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