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宗突然又有了興致,轉身朝那許願池走去。
許願池外,十幾個群眾圍成了一個圈,圈內是一個大鍋,鍋裡燃燒著的是一些紙錢。
有一個巫師模樣的人正圍著那大鍋手舞足蹈,他的嘴裡念念有詞。
宋寧宗自然是聽不懂巫師說的是什麼,卻見那圍坐之人個個神情嚴肅,目光中充滿了崇敬之色。
宋寧宗心中竟生出幾分嫉妒。
“飛羽,你去找個百姓問問,那巫師在說些什麼?”
飛羽應聲而去。
不一會,就回到了宋寧宗的麵前。
開口之前,卻是先瞥了一眼史彌遠。
“皇上,那百姓也不知道巫師的咒語,不過,飛羽倒是問出來了他們為何要進行這樣一次祭祀?”
“為何?”
“飛羽鬥膽奏請皇上,可否將此事密語皇上。”
宋寧宗大笑起來,將耳朵給湊了過去。
飛羽說完,宋寧宗已是臉色大變。
他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緩緩說道:“走吧,回宮。”
史彌遠跟著宋寧宗往外走,卻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薛極。
薛極自然是明白史彌遠的意思,故意往後退了一步,想要等大家走後去詢問那些祈禱之人。
趙白見狀,也對身旁的肖山輕聲道:“肖捕頭,這群眾聚會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們幾人在這許願池外圍成這樣一圈,的確是擾了他人,你帶幾個弟兄,讓他們散開吧。”
肖山一聽,立即帶著幾個捕快走向了祈禱的民眾。
很快,那些人都散去離開。
趙白見眾人從他麵前逶迤而過時,順便看了一下史彌遠的臉色。
史彌遠雖然一直在微笑著陪宋寧宗說話,可是,他瞥向那些群眾的眼神裡卻充滿了陰鷲之色。
趙白心中不由一怔。
他喚來了肖山,在肖山在耳邊低語了幾聲。
肖山頻頻點頭,帶著幾個捕快從側門走了出去。
將宋寧宗送回皇宮。
趙白確定身後無人後,又飛快地趕回了大相國寺。
他來到一個廂房,推開了門。
“鎮南王。”
房中數十人正席地而坐,見到趙白進來,一起站起,齊呼出聲。
“眾位兄弟辛苦了。”
趙白環顧了一周,與眾人一一點頭示意。
早有人在房子中間為他鋪下一個蒲團。
“辛苦演這一遭倒是沒事,隻是,我們的辛苦恐怕也是白費了。”
孫興的話語裡帶著明顯的怒氣,眼睛更是狠狠地瞥了一眼飛羽。
飛羽卻當作沒有看到似的,隻顧著擦拭他手中的那把飛刀。
“孫兄弟大概是在生氣,飛羽沒將巫師的話大聲說給寧宗聽,是嗎?”
趙白微笑著,“這一次,我倒覺得飛羽做得很對。”
見眾人愕然,趙白又道:“各位兄弟也是知道,皇上現在根本沒有力量去對抗史彌遠的勢力。如是飛羽將巫師兄弟的咒語大聲說出,不異於將史彌遠的罪行昭然若揭,那時,尷尬的可不僅僅是史彌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