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抓住了李大人的手:“那個高人,他在哪裡?”
李大人被他抓著生疼,又不敢喊出聲來,隻得齜著牙咧著嘴:“高人說,她出去轉轉了,至於她去哪裡轉,誰也不知道啊。”
李大人看著秦少白突然變暗的眼神,小心翼翼著:“王爺,聽說這世界上已經沒有秦大人這個人了。”
秦少白像被誰的石頭給砸醒了一般。
對,就算他現在去見那個高人,那人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他已經不是秦少白,他也不是趙白,他現在是六王爺趙恬。
秦少白的腦海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
那個高人,會不會去找趙白了。
“飛羽。”
飛羽正在那裡和兵士們一起察看田地裡有沒有蟲害,聽到秦少白這麼一喚,立刻奔了過來。
“飛羽,你讓人送信鎮南王,就說要是有人來找原來的秦大人,一定要把那人給留住,我辦好這邊的事情就回去。”
“王爺,鎮南王不是已經去了中都了嗎?”
秦少白搖了搖頭,唇角扯過一縷同情:“前幾天我剛收到鎮南王的信,他說皇上突然間就改變了主意,不讓鎮南王去中都了,讓人把他們從路上截了下來。”
“那……”
飛羽沒有把話說出來。
秦少白知道飛羽的意思。
事實上,趙白也的確如飛羽所想,他被薛極用聖旨攔下來時,氣得差一點揮劍斬人。
不過,還好。
他隻是拿出他的玉簫站在路口吹奏了一曲滿江紅。
直吹得路邊的樹搖草舞,天地變色。
直吹得薛極麵色慘白,跨上馬就往回趕,都沒來得及去聽趙白的一聲回複。
史彌遠看到薛極狼狽而歸時,正怒斥著薛極之時。
趙白已經趕到了皇宮,對著宋寧宗痛心疾首。
宋寧宗自知自己出爾反爾,實在不是明君所為。
他隻能坐在龍椅上看著趙白在那裡歇斯底裡。
宋寧宗的目光也不知道在哪裡聚焦著,這讓趙白感覺到一絲心疼,慷慨陳詞幾句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回了他的將軍府。
回府後,他就讓人人送了信給秦少白,讓他快點解決派糧之事,早一點回到臨安,他要把史彌遠之流的骨頭都啃掉。
南陽之行,秦少白也覺得派糧之事挺順利的。
好像並沒有什麼地方官員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侵占官糧,大多是老老實實地開倉放糧。
百姓隻要有糧,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在南陽的第五天,李大人匆匆忙忙趕來,說那個高人回來了。
秦少白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著厲害。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要來南陽縣找他的人會是誰。
他甚至異想天開,會不會是木清怡也穿越過來,來找他了。
木清怡是學生物學的,她想出一個辦法來搞定蝗蟲之災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李大人,我們快去見見那個高人吧。”
李大人卻是沮喪著一張臉:“也不知道那高人這幾天遇到什麼事了,她一回來就召集了村民,現在正舉著大旗幟在縣衙門口示威的。”
遊行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