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是梅姑娘說的?”
“她哪裡會知道我哥是純陽之體,我哥是寅年寅月寅日所生,是最標準的純陽之體。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他有時候耿直得讓人受不了嗎?”
連樂說著,突然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也不知道哥到了哪裡了?他要是在大理能找到梅姑娘還好,要是找不到,該是多麼地傷心啊。”
“放心吧,你哥一定是能找到梅姑娘的,隻不過……”
“隻不過梅姑娘愛的人不是我哥,她有可能不會跟著我哥回紹興是嗎?”
秦少白沒有回答。
他在想另一個問題。
梅清怡和連歡的相遇到底是偶然還是個局。
梅清怡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的圖示畫在連歡的背上。
自己從連歡背上看到龍氣,自己應該就是那個有緣之人。
那哪裡再找一個純陽之人,可以將這幅死圖給救活呢。
“秦大哥,你在想什麼?”
連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們下樓去吃點東西吧,我的肚子好餓。”
秦少白這才感覺到腹中饑餓。
他們來到臨案已經好幾個時辰,一直在奔波著,倒是把那吃飯的事情給忘記了。
“好,我帶你去吃望鄉樓的特色小吃。”
兩人來到樓下坐下,發現樓下竟然沒有一個客人。
“小二,今天的生意怎麼這麼清淡啊?”
連樂又多管閒事地問了一聲。
“噢,對麵開了一家新酒樓,今天五折酬賓,進店就有禮物送。”
店小二伸出腦袋看著外麵:“要不是您兩位突然下來要吃晚飯,小二哥我也去對麵蹭個進店禮了。”
連樂哈哈笑了起來,她挽住了秦少白的手腕:“小二哥,那我們也不在這裡吃了,我們也去外麵吃去,說不過也和小二哥一樣能蹭到一個進店禮呢。”
秦少白本不想出去湊熱鬨。
但奈不住連樂的連拖帶拽,隻得跟著連樂起身往對麵的酒樓去。
對麵的酒樓的確就在對麵,和望鄉樓隻隔著一條街。
但它的裝修卻是和望鄉樓完全不一樣。
那種風格很有點徽派建築的古樸之風。
屋頂是青色的磚,牆麵卻是一片雪白,那店名卻是用朱漆寫成的隨安樓三個大字。
隨安樓,隨遇而安,這店老板倒是一個閒情之人。
走進酒樓,秦少白再一次感受到了濃濃的徽派建築的氣息,酒樓大門到大廳之間,竟然有一個天井。
天井裡擺放著兩隻大缸,缸裡各養著一隻碩大的金錢龜。
“這位客人,請來試試自己的運氣。”
漂亮的服務小姐穿的竟是典雅端莊的旗袍。
“她們這穿的是什麼啊,還真的挺好看。”
連樂已經看傻了眼,盯著那幾個服務員眼睛眨都不眨;。
“這叫旗袍,應該是最能顯出東方女人嫵媚感的衣服了。”
“旗袍,好好聽的名字,但是,這名字怎麼聽了不像我們漢人的衣服啊。”
秦少白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連樂解釋。
最主要的問題是,他現在根本無暇向連樂解釋什麼。
能想到讓店裡的服務員穿上大清才流行的旗袍,這家酒樓的主人除了木清怡還能有誰。
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木清怡花這麼大財力物力來建這麼一家酒樓,絕不是為了來賺南宋人民的銀子。
她一定有著更大的計劃。
秦少白一時感覺到木清怡,這個自己曾經發誓要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正在那裡看著,想著,就聽得身後傳來了一記溫柔的喚聲:“少白,你回來啦。”
秦少白回轉身,看到木清怡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