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回過頭。
正對著他們酒館的街上,一個姑娘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衫正在狂奔。
她的身後似乎有許多人在追著。
姑娘的那張臉,的的確確是木清怡的臉。
但秦少白明明記得,木清怡正在隨安樓招待著客人,而且木清怡當時穿的好像也不是眼前這一套衣服。
秦少白的腦海裡突然浮出另一個人的名字——梅清怡。
他還在那裡猶豫,卻見那姑娘已經奔進了酒館,飛快地躲到了櫃台後麵。
很顯然,這姑娘沒有能認出秦少白來,那一定就不會是木清怡了。
秦少白放開白敏,身子往那姑娘麵前挪了挪,故意擋住了姑娘的身影。
門外果然出現幾個拿著拿著刀劍的男人。
他們在門前晃了一晃,跑進了酒館。
“幾位爺,要吃點什麼嗎?”
掌櫃的連忙上前,卻被來人粗魯地推開了。
他們在小小的酒館裡肆無忌憚地尋找著。
眼看著他們就要發現櫃台後麵的那姑娘,秦少白直接站到了櫃台前,示意姑娘往下麵再躲上一躲。
“走開。”
一個男人衝著秦少白大喊了一聲,顯然他已經發現了那姑娘。
秦少白根本不理他,對著白敏道:“白兄,你剛剛說你的那個牌子掉去了哪裡了?”
白敏先是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少白,我記得是滾到櫃台下了。”
說著白敏也奔到了櫃台那。
那男人也看出來眼前這兩個男人是鐵下心要護住剛剛的女子了。
他正要欺上前來,卻見秦少白彎下腰,然後叫了起來:“果然是在這裡。白兄,看看,是不是這一塊。”
秦少白將皇城司的腰牌往那櫃台上一放,一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剛剛還在那裡強橫地要要把秦少白抓出來痛打一頓的男人,看到那金光閃閃的腰牌,瞬間沒有聲音。
他扭過頭,對著餘下幾人說道:“走。”
酒館裡的人都默不作聲,沒一會兒,食客人都像突然從昏迷裡清醒了過來一般,紛紛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隨身物品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整個酒館隻餘下秦少白和白敏,還有櫃台下那個姑娘。
當然,掌櫃的也在,隻不過,他現在正苦著臉看著滿是酒菜的一張張桌子呢。
“掌櫃的,給。”
秦少白從懷裡掏出一張交子來,“我隻有這一百兩了,要是還有損失,掌櫃的你就當是做了善事吧。”
說完,秦少白低下頭,想要讓躲在那裡的姑娘出來。
誰知道那姑娘卻已經雙目緊閉,依在櫃腿上暈了過去,地上是一灘血。
“姑娘。”
秦少白連忙俯身將那姑娘抱了出來,這才發現姑娘的手臂上竟然被砍了一刀,黑色的血正在那裡流著。
白敏原本還在那裡端詳著手上的腰牌,一見也慌了。
“少白,這姑娘是中了毒了。”
“白兄,你若不急著去見清怡,就請先幫我去找個大夫到對麵的望鄉樓來。”
白敏連忙連了一聲好,轉身衝了出去。
秦少白抱起姑娘就往望鄉樓奔。
他剛跨進望鄉樓的大門,就看到連樂迎了上來。
“清怡姑娘?”
連樂看到那姑娘的臉,輕喚了一聲,眼裡滿是疑惑.
“連樂,這姑娘不是你剛剛見到的那姑娘,你快去準備一下,我要幫這姑娘清洗傷口。”
秦少白說完,已經飛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銀瓶來,從裡麵倒出一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