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武德這話都說出來了,那明顯地就是在拒絕著趙白他們一起去望鄉樓。
誰料秦少白卻是像沒聽懂梅武德的話音一般,笑著拒絕了梅武德的好意。
既然秦少白一定要堅持親自回望鄉樓,梅武德也沒有什麼好推辭的,隻得和他們一起往望鄉樓走。
眾人還沒有走進望鄉樓,就看到望鄉樓旁人頭攢動,似乎望鄉樓裡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梅武德一示意,塔木兒帶著眾兵士朝人群走去,不一會兒就將人群給驅散開去。
這下,他們清晰地看到了院子裡的一切。
連樂手提著寶劍,將白敏護在身後。
而與她們相對的,正是幾個蒙古族裝束的人。
“住手。”
塔木兒一聲喝,又用蒙古語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
那些蒙古人立刻就往旁一跳,兩膝一彎,手拄著劍柄就跪在了路旁。
連樂還不敢將劍收起,隻是很明顯她已經體力不支,要不是身後白敏扶住了她,可能她已經摔到了地上。
“剛剛那男人說,我們是王子的貴賓。”
“你竟然聽得懂蒙古語?”
白敏尬尬地笑了笑。
“做我們這個工作的,什麼語言都要懂一點。”
“你不就是一個夫子嗎?我可沒聽說過夫子這個工作,需要什麼語言都懂。”
他們倆在那裡竊竊私語時,秦少白已經快速奔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好好地和人打起來了?”
“這些蒙古人蠻不講理,和白老師下棋下輸了,不但不拿出輸了的一百兩銀子,還要說我們沒銀子就不應該住在這望鄉樓,要趕我們走。”
“是不是有這樣的事?”
梅武德怒喝了一聲。
那跪著的幾個蒙古兵不敢說話,隻是把頭深深地低著。
“不是,樂樂,好好地你們搞什麼賭局啊?”
秦少白也是不解地問連樂。
“我們……”
連樂哪裡敢說話,躲在了白敏身後。
“少白,這事不能怪連姑娘,我和連姑娘就在院子裡下著棋,他們就走過來了,說什麼要來挑戰一下中原棋術。”
“那又為何說到什麼賭局,什麼銀兩?”
“我看白老師的棋術甚好,就想著我們的盤纏不多了,所以,就跟他們說,一百兩一局。”
連樂嘟著嘴:“這也不貴啊,我和我哥下棋,都是五百兩一局的。”
秦少白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們幾個,都是草原上的漢子,怎麼就不懂得願賭服輸這四個字呢,輸了幾局?”
梅武德示意塔木兒去拿銀票。
卻聽連樂開心地嚷道:“也不是很多,應該是一百五十局,一共一萬五千兩。”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連樂身上。
“連樂,你們玩了多少時間啊。”
“不多啊,應該也就是三四個時辰,不過,白老師是以一對五,而且,每一局隻用了十分鐘左右。”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落在了白敏身上。
白敏尷尬地笑了笑:“在家我就一直是一對五的,所以……”
“好了,去拿張一萬五千兩的交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