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秦少白也知道他這完全是自我安慰。
木清怡的事情雖然是解決了,但還是有許多事情讓他們擔憂。
比如說現在朝中重臣都差不多是蒙古族的人了。
這可是留給大宋的一個大問題,無論如何都是要解決掉的。
“清怡,史公真的被你那什麼了?”
秦少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倒沒有,不過他已經服用了蒙古族的忘情水,所以,他現在隻記得自己是南陽縣的一個小叫花子了。”
秦少白啊了一聲。
想像著史彌遠老老實實地在南陽街頭要飯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笑過後又憂慮起來。
“要是我們把這個假的史彌遠給解決了,到哪裡再找一個史彌遠來啊。”
“這事現在還不用去煩,隻要木姑娘的易容術還在,我總是能找到一個適合的人來做史相的。”
趙白卻是越聽越精神,眼睛盯著了秦少白:“少白,你這六王爺還在,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此生都做大宋的六王爺。”
秦少白嗬嗬了兩聲:“六王爺的事情也不要去著急,我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事情是我倆在大金國的事情。”
趙白一聽,臉色微微一沉。
轉而他又向木清怡微責道,“清怡姑娘,你既然知道我倆是誰,為什麼還要讓完顏永濟畫出我們的畫像,還搞得如此轟動呢。”
木清怡抬眼,微笑起來:“大金百姓由衷地感謝兩位,就算皇上沒有畫出你們倆的巨幅畫像,百姓也會自己去畫出來的。還有,趙將軍,這事,你真不能怪我,因為根本不是我把這畫像送到宮中去的。”
“那是誰?”
趙白驚問道,馬上又醒悟過來:“你是說這事也是窩闊台安排的。”
見木清怡點頭,趙白是一拳砸在了桌上,“這個野蠻人,是想拿我開刀啊。”
一拳過後,趙白卻是把猶疑不決的目光轉向了秦少白:“少白你可有什麼好辦法?要不,我們直接去找皇上,和他說個明白。”
秦少白端起桌上一杯酒:“那畫像上的人畫得如此清晰,送畫之人肯定也添油加醋地將我們在大金的事情都講給皇上聽了,我們現在去和他說個明白,能說明白嗎?我看,我們不如就聽清怡所說,先避一下風頭,暗地裡做點功夫,可以讓皇上能聽得進去我們辯解。”
趙白沉吟了片刻,也抓起了一杯酒,就往肚子裡灌。
顯然他對秦少白提出的這個建議很有意見。
他活這麼久了,還沒當過縮頭烏龜呢。
“趙將軍,少白所言極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臨安你們是不能進去了,說不定皇上已經派了重兵就守在城樓,就等著你們進他的袋子,他好紮起袋子好好收拾你們呢。”
“那我們就去那鳳凰山下呆上幾天?”
秦少白看了趙白一眼,試探地問道。
“也好,那鳳凰山的秘密還真的需要我們好好地去發現呢。”
木清怡見兩人已經做好了安排,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兩個精致的繡袋來:“趙將軍,少白,這袋子裡各裝著三張人皮麵具,你們需要的時候可以拿來用。這些日子,但不可讓人看到你們的真麵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