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慢。”
秦少白攔住了華美。
華美很是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秦少白。
白敏馬上說了一句:“公主,連白兄向來足智多謀,也許他有更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些肉呢。”
華美一聽,竟是嗯了一聲,然後很是謙遜地看著秦少白:“連副將,你有比白老師更好的意見嗎?”
“公主,其實這不算是我的主意,嚴格來說還是白老師的主意。”
華美一聽,又開心起來。
白敏卻是滿肚子的疑慮。
“公主,這兔子肉也算是大葷之菜,如果就這樣吞下去,可能被吃的人身體也不是很好。”
華美冷哼了一聲。
“連副將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應該再奉送點美酒?”
“這個倒不用,連白隻希望公主再煮上個十鍋米飯,然後將公主準備扔掉的這些肉一起施於百姓,這樣百姓也不至於空腹吃肉了。”
“這倒是個好注意,來人啊,就按連副將所說,你們先把這些兔子的胸脯上的肉割下來,其他的肉剁碎了,和煮好的大米飯揉在一起,然後分四批去四個城門,將這肉飯施與百姓。”
眼看著兔肉都被搬進了後廚,秦少白三人相視一笑。
“華美,你這個淘氣的孩子,還不快請貴客入座?”
窩闊台和拖雷兩人同時出現在二樓連廊。
兩人靠得很近,不知就理的人看了一定會認為兩人的關係甚好。
秦少白的目光在拖雷身上流離。
站在窩闊台的身旁,拖雷的確有一種讓人敬畏懼的威懾力。
他的目光雖然不如窩闊台那樣犀利,但他那稱得上是秀麗的眉頭微微一皺,竟是說不出來的霸氣。
或許是感受到秦少白的目光,拖雷的嘴角浮出一絲淡笑。
他竟一個彈身,從二樓躍了下來,如一隻卸了力的雄鷹,輕輕落在了秦少白的麵前。
“連兄,又見到了你了,真是開心。”
拖雷說著,竟去秦少白的手,也不去管趙白他們的眼光,就直往樓上奔去。
趙白和白敏兩人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也便笑著跟了上來。
那十隻兔子的胸脯肉已經切好,擺放在桌上,配這兔子肉的是馬奶酒,酒塞已拔,一股濃烈的腥香之氣撲鼻而來。
“三妹跑回來跟我說要請三位貴賓的時候,我和四弟已經在樓前擺下了那擂台,其實說是擂台,也就是為大家助助興而已,這也是我們草原民族喜歡做的餐前活動。”
窩闊台大概是想解釋為什麼會有忠奴的這一場打擂,不過他發現在座的好像也沒有誰特意在乎那一場擂台,便將嘴裡的話咽了回去,隻殷勤地招待眾人喝酒吃肉。
一時竟都無話,好像這些人真的是為了這一盆盆兔肉而來一般。
酒過三巡,華美突然站起來,還把一旁的白敏給拉了起來。
她讓人為她們倆斟滿了酒,然後對著窩闊台和拖雷舉起了杯。
扭頭一看,白敏正尷尬地站著,也不坐下,也不舉杯,乾脆將白敏麵前的酒杯拿起來,塞到了白敏的手中,然後用眼神瞪著白敏,讓他學著自己把酒杯舉起。
白敏現在就如一隻不知道陷在了泥沼裡的兔子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用眼神向秦少白求助著。
秦少白是強忍住了笑,現在看白敏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一時不忍心,也站了起來。
“三王子,四王子,今日能嘗到如此美味,連白真是無法來表達對兩位王子的敬意,還請兩位王子滿飲了這杯薄酒,以表達連白的殷殷謝意。”
白敏一聽,也連忙將身子往秦少白靠了靠,將杯子往前一送。
“白敏也多謝兩位王子的好意。”
說完,白敏竟是直接將酒灌進了口中,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一飲而儘。
“白敏,你這是在乾什麼?”華美公主大嚷起來。
“白老師,你這樣做,可真是枉費了我家華美的一片心意了。”
窩闊台大笑起來,“華美,看來今天不是你的幸運之日,你想的那事,日後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