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能的昏君,到現在還在將這奸臣當成寶,竟然說出如此不恥的話語來。”
又是重重一拳,桌子被砸得倒歎了一口冷氣,將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給彈了起來。
“趙將軍息怒。”
秦少白也是自覺地往一旁躲開,卻還是不忘記儘一儘朋友之責,提醒趙白生氣傷肝。
“走,我們去找那昏君,我倒是要問問他,這大宋的金鑾殿上坐著的到底是他還是那史賊。”
秦少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拉住了盛怒中的趙白。
“趙將軍,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應該是護了那寶藏安全嗎?要是窩闊台真的先我們一步找到寶藏,大宋損失的可不是幾兩碎銀。”
趙白一聽,停住了就要跨出門的腳。
“對,就讓那昏君再迷糊兩天,待我將寶藏移到安全之地,再去和那昏君好好算算賬。”
趙白的聲音並不大,卻聽得秦少白全身微微一怔,一股寒氣瞬間襲卷了全身。
他連忙安慰自己,一定是多慮了。
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發生,曆史上也是沒有任何一丁點這樣的記載的。
可他轉念一想,曆史上又何曾有過趙白這個鎮南王的記載。
腦海裡立即浮出白敏說的話來。
“少白,我將南宋的曆史都想了個遍,依然沒想到宋寧宗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大皇兄,曆史書上也沒有趙白這個名字出現,所以,你還是離趙將軍遠一點才好。”
“為什麼?”
“如果曆史真的沒有記載,那這個鎮南王的一切隻可能是被曆史給抹殺了,而被曆史抹殺的原因極有可能是他做了讓天地不容的事情。”
“少白,少白,你在想什麼?”
趙白的喚聲將秦少白從思緒裡驚醒。
“噢,沒事,我們走吧,去見畢李兩位老先生,現在,也許隻有他們倆才是我們最堅實的後盾了。”
誰曾想,兩人剛出院門,就看到幾匹駿馬疾馳而來。
待近到麵前,才看出為首的那人正是趙家軍的餘頭。
趙白當即麵色大變。
秦少白心中也是暗自吃驚。
他知道趙白軍紀嚴明,趙家軍的行蹤又是需要特彆保密的,所以一般情況下,趙家軍裡的人都不會被允許離開鳳凰山。
就是軍中的戰士回家探親,也是一年才有一次機會,而且出去的人都要蒙上黑布,被人送出訓練基地,回來時亦是如此。
也正因為這樣,雖然朝中大臣都知道有一個趙家軍,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知道趙家軍的實力。
就是這次招兵,所招到的人馬也不是立即就送到趙家軍訓練大營,而是由皇城司代來訓練,然後再將其中優異之人秘密送到趙家軍的營地。
秦少白曾經和趙白戲言,說趙家軍就像他們那個時代的特種部隊,甚至於比特種部隊還要精貴。
趙白是一邊笑著一邊點頭。
“除非有特彆重要的事情,不然我是不會讓臨安城的人發現趙家軍的蹤跡的。”
而此時,餘姚正帶著兩員副將急馳而來,再見趙白已是麵如死灰,眼神裡透出一股可怕的淩冽之色。
秦少白心中咯噔了一下,看來這趙家軍是遇到了極為緊急的事情了。
“趙將軍,要不,我先去找兩位老先生,你將趙家軍的事情搞定後,我們再碰個頭確定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那些寶藏。”
趙白想了想,雖然臉上有許多的不放心,卻還是點了點頭。
秦少白見趙白表態,連忙讓人牽來自己的馬,正要跨馬而去,卻聽得門外又是一陣喧囂,緊接著,就聽得宋寧宗身旁的高公公公鴨嗓子的一聲喊:
“聖旨到,護國大將軍趙白聽旨。”
趙白連忙用手勢向已近在咫尺的餘姚示意。
餘姚會意,三人三馬,很是迅速地掩在了院門外幾棵大樹下。
秦少白也被趙白輕喚下馬,院子裡的一應奴仆全都隨著趙白緩緩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