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洲臉色很白,睫毛在下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顯得很無助。
他內心忐忑,他知道宋微染最討厭彆人說話不算話的了。他何曾這麼在乎一個人的心情啊。
她的情緒完全牽引著他。要是她不開心的話,他渾身都沒勁了。
她心情好的話,他都感覺很開心。一整天都處於興奮狀態。
宋微染故意問:“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
這是在給他機會。
季寒洲試探著摟著她的腰,一點點說著自己的錯誤。
“染染,我答應過你不去打架的,被之前的死對頭這麼一激我就去了。我不應該答應你的事情,還做不到。
後麵受傷了,我想著不讓你知道,這也是不對的。哪怕我出發點是好的,可謊言終究是謊言。
不應該受傷了,還忌諱行醫。讓你為我擔心那麼多,我錯了。對不起。”
他說的時候,宋微染有認真的聽。
而他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這個時候是不能動手動腳的,一定說出做錯的地方,道歉,再彌補!
“染染,你上次不是說想吃香辣蟹嗎。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上次你看中的項鏈我買了,一直沒給你呢。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宋微染開口了:“等你手好了,再給我做。”
季寒洲知道這就是原諒他了。
“我還有左手,我可以的。”
他現在就想給她做飯。被她揪住命運的脖子。
“我還沒有壓榨傷患的習慣。”
季寒洲迫不及待的把她擁入懷中,蹭著她的脖頸,說了很多甜言蜜語,幾乎要將她淹沒。
“那你以後堅決不能跟人打架。你要是缺胳膊少腿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宋微染捏著他的腰“惡聲惡氣”的說。
季寒洲連忙保證:“我絕對不打架了!”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宋微染“毫不留情”的把他推開說:“過幾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唄。”
“好啊,誰家的啊?”
“江澈。”
季寒洲一定也不怕,染染跟自己直接說明情況,證明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我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了。”
宋微染和江澈兩人哪怕是解除了婚約,兩家還是正常往來的。
商業上麵還有很多利益掛鉤。
江母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她去玩。
江澈從江母那裡已經得知宋微染答應她會參加宴會的,接下來的日子,他沒有去騷擾宋微染。
隻會在暗中偷偷關注她。
賀瑤瑤倒是會時不時的給他發消息,這讓他很為難。該說的都說了,她還是不肯放手。
他注定會辜負她,因為他愛的人是宋微染。
.....
江澈早早的來到宴會現場了,一些和他關係好的人,和他開著無關大雅的玩笑。
“江澈,怎麼沒有見你的小女友啊。”一個穿著精致的女生說,“讓我們看看她有什麼過人之處,讓你和染染解除婚約都要跟她在一起。”
周遭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
說話的人和宋微染從小就認識了,她之前對江澈還有點意思的。後麵知道他眼光這麼差,那點意思很快就沒了。
這群人家裡都有利益牽扯,自然也知道他和宋微染已經解除婚約的事情了。
但該給的名字還是要給的。
江澈拿著紅酒杯的手指尖微微泛白,扯了一下嘴角:“我已經和她分手了。”
女生笑了一下:“那你還真是沒了芝麻也丟了西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