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許芩每天都失眠,後麵才慢慢好的。
她有時候會想到孟家。
為什麼當初要離開孟家?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可她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往下走。
她會自我安慰,宋閻現在對她還算不錯,日子總是會越來越好的。
更何況現在還有了孩子。
吃完飯,宋閻直接當甩手掌櫃,許芩去洗的碗。
日子一天天過著。
某一天,宋閻被降職了,他把這個消息跟許芩說了。
他一邊說,一邊罵人,比潑婦還潑婦。
許芩內心已經很不耐煩了,沒有立馬發脾氣,而是儘量的忍著。撫摸著肚子。
宋閻一通發泄後,還是很不爽,用腳踢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差點自己摔倒了。
“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因為我不聽指揮,就把我降職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那件事情不是我的錯。
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隻是想讓我當這個替罪羊。”
許芩聽著他的抱怨,臉上隻剩下了麻木。
現在她是沒工作的,隻希望宋閻工資能多一些。
現在不僅沒有變多,還要變少,孩子也馬上要生了,以後的日子怎麼辦。
“你沒有解釋一下嗎?如果真的是有問題的話,不應該這麼對你的。”
宋閻的怒火更大了,用鋒利的下頜角對著許芩。
不滿的說:“芩芩,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那些人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那個蔣裕在消防站待的時間還沒我的長,他現在直接晉升了。
你說這是不是黑幕,蔣裕憑什麼啊?平時和我關係還不錯的人,現在直接巴結蔣裕。
我看透了,人心就是這樣的。”
宋閻焦躁,狂怒。在他的世界裡,錯的永遠是彆人,他是不會錯的。
許芩現在不想聽他這些沒有意義的發泄。
她歎了一口氣:“那以後怎麼辦呢?”
她從來不知道生活是艱難的。以前為什麼覺得那些錢是庸俗呢。
如果她有錢的話,如果她還是孟家人的話,根本不會這樣子的。不會為了以後的日子發愁。
宋閻一屁股坐在床上,抓了抓頭發,“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家現在是靠著我養,哪怕再委屈我也要繼續工作啊。”
許芩知道他很辛苦,壓力大,她想安慰,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張了張嘴:“你辛苦了。”
宋閻甩了甩頭發:“算了,這沒什麼辛苦的,誰讓我這麼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