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霖直直盯著她,想把她看穿,“為了這點錢都過成這種地步了,怎麼不離婚?就這麼愛他是嗎?”
“不是,”但沈叢玉真的沒辦法解釋情況,“我真的沒辦法。”
沈叢玉看起來很疲憊,尤其現在在蔣西霖的注視下,更是充滿了無力感。
她忍住眼睛的酸澀,問他:“你想做什麼,直說可以嗎?”
她還穿著素色的羽絨服,因為在外麵冷,所以拉鏈拉到最上麵,遮住下巴尖尖,襯得整張臉很瘦很小,血色也淡淡的,隱約可見眼下的烏青。
有那麼一瞬間,蔣西霖甚至都能看出來她的生活過得並不好。
隻是怎麼會呢,她從小錦衣玉食,從沒吃過苦,拋棄了他這個貧窮的前夫遠赴他國,選了她父親挑好的男人,怎麼會過得不好,應該比和他在一起幸福許多才對吧。
可是她偏偏一個人回來海城,被後媽趕出自己的家,為了那點工資忍受他的羞辱,說難聽點也不過是個賣笑賣藝的。
如果過得好,會願意做這些嗎?
蔣西霖覺得他可以更過分點。
“這些年我學到最有用的一點是做什麼事情都要利息最大化,無論什麼人,無論什麼事。”蔣西霖起身走向沈叢玉。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他按住她的肩膀,左右查看她,隨後捏住她的衣領拉鏈,慢慢往下拉,“你,要給我。”
沈叢玉一抖,一把抓住他的手背。她的手很涼,他皮膚的溫度浸到她的指尖,讓她忍不住想汲取。
她磕絆地開口:“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聽人說他們關係很好。
蔣西霖笑了,他對沈叢玉說:“看來在你心裡我還是個好人。”
什麼意思?
沈叢玉怔怔望著他的臉。
這張漂亮的臉幾年不見過得更好,更顯得細皮嫩肉了,同時也更迷惑人。
蔣西霖:“好人的定義裡包含了要對伴侶好嗎?可是我又不會因為你這種人而虧待她。”
沈叢玉知道他在偷換概念,她想說話,蔣西霖已經拉開她的一截衣服,溫暖乾燥的手掌貼上她的脖頸,扣住——
“再說了,你要真覺得愧疚,那就彆讓她發現,藏好點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