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韓老太指著張秋雪,手指哆哆嗦嗦地,張秋雪懷疑她會不會直接被氣成腦梗,然後gameover了。
“是啊,”張秋雪從一開始也沒想隱瞞,大大方方就承認了,“是你不給我吃飯的啊,婦女主任把我送回來你都不給我飯吃,還不允許我自己找點吃的嗎?”
杜麗娟一聽立刻清了清嗓子開了口,“張老……二弟妹,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做的不對了!”
張秋雪不緊不慢地吃著個肉包子,白麵肉包子在這年頭就是奢侈品啊。
“是嗎?那你說說我哪裡不對了,是東西你沒吃啊,還是衣服你沒穿啊?”張秋雪指了指杜秋娟身上那件新的的確良白襯衫說。
杜秋娟頓時說不出話了,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在她是既嘴短又手軟。
“又不是我讓你去賒的。”杜秋娟咕噥道。
“也不是我讓你吃的啊,我往你嘴裡塞了,還是往你身上裹了?”張秋雪翻白眼,順便又掃了眼老四兩口子,那意思,你們要發表什麼人生感言嗎?
老四兩口子最近得的東西跟大房不相上下,不過老四兩口子不像杜秋娟一樣抱怨,聽說之後坐下繼續該吃吃該喝喝,“賒就賒了,還了不就行了嗎?”
相比起抱怨的大房,不爭不搶的三房,完全不當回事的四房,韓大娟相當不淡定地跳了起來,指著韓寶立的鼻子就說:“你說得輕巧?誰來還?那可是八九十塊!我們上哪裡弄這麼多錢去!”
韓大娟要氣死了,早知道前兩天她也找張秋雪要點東西去了。
“誰賒的誰還唄。”杜秋娟立刻說。
“我可沒賒。”趙勤勤端著碗喝完最後一口,扯著韓寶立忙不迭就要躲出去,顯然是不準備付出點什麼的。
張秋雪笑了,“我也沒賒。”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