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鈞,你也這麼覺得嗎?】
張秋雪輕飄飄的文字還在繼續,像是一句靈魂質問。
【我這樣告訴你,撫養自己的孩子是每一個父母應當儘的義務,你不撫養孩子,你就是犯法。】
【昨夜驚醒,我見小北燒的已經快不行了,偷著把他抱到了衛生室,打了針吃了藥,還拿了幾天的藥,醫生說一共一塊九毛八分錢,你要是還認這孩子是你的孩子,麻煩你單獨給我一塊九毛八分錢讓我把孩子的藥費結了。】
一行行,一字字,分明每個字韓千鈞都認識,但是每一句話的意思連起來,韓千鈞就跟五雷轟頂似的一句話也讀不明白了。
薑大誌在一邊看著韓千鈞臉色變來變去,感覺自己的心臟跟站在懸崖邊上似的。
好半晌,才湊上去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
氣壞了吧?
還是傷心壞了?
“我家裡是出事了。”韓千鈞說。
“嗯。”薑大誌點了下頭,更加小心地看著韓千鈞,“那你……”
韓千鈞提步就走,速度極快。
薑大誌連忙跟上,哪想到韓千鈞走了幾步之後又忽然停下了,害的薑大誌差點撞到他身上。
“薑警衛員,麻煩你去我的辦公室裡,右側櫃子夾層裡有一串鑰匙,能打開辦公桌右側的抽屜,那裡有我的儲蓄本,你拿著我的儲蓄本從上麵支五百塊錢,用特快給我彙到我家去,一定要寫我媳婦收,我媳婦叫張秋雪。弓長張,秋天的秋,大雪的雪,你知道了嗎?”
薑大誌一下子瞠目結舌,這……媳婦在家裡偷人,韓千鈞還要給媳婦寄錢?
“不要吧?”
“啥?我兒子生病了,家裡等著用錢呢。”
看看日期,這信寄出來都有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