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一看連忙說:“不是胡亂找人,老鄉,你聽我說,我叫劉思遠,是我們一零二師的政委,剛才跟你說話的是我們的副師長羅雲天。”
張和平一下沒說出話來,他在想這話的真假。
他這一輩子也沒走出過他們嶺岩縣,但是他聽說當兵的都紀律嚴格,應當不會出現冒名頂替彆人身份的事吧?
想明白的張和平有點不好意思,“真,真是副師長和政委啊?”
“是,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和平琢磨了一會兒相信了,於是,他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韓千鈞不是說出任務了嘛,怎麼忽然又出現了,是不是騙他?
韓千鈞在外麵有沒有相好的?
為什麼這些年都不回家?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劉思遠代替韓千鈞道了歉,還請張和平一定要把歉意帶給張秋雪他們母子,並且,堅決保證韓千鈞在外麵沒有相好的。
但是話鋒一轉,劉思遠就問:“張老哥,我想問問,張同誌這些年過的還好吧?”
“好?好啥好啊,”張和平知道自己不該在韓千鈞的上級麵前說韓家的不好,但是人家張秋雪都張口閉口結婚證是假的,張口閉口要離婚了,他想顧忌也顧忌不了了,加上這些年他對村裡的情況也算是了解。
從張秋雪乾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飯,到被逼著分家還一分錢都分不到,母子倆光禿禿地從韓家搬出來,張和平把這些年的事都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一乾二淨。
這下子,連斯斯文文的劉思都聽得腦袋上青筋直跳,更不用說韓千鈞了。
堂堂八尺男兒槍林彈雨裡走過,以身擋子彈他乾過,從來流血不流淚,現在卻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