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的人一個個也都愣住了,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張秋雪也沒有不要命啊,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就讓河東村一群看著跟要吃人一樣的家夥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大的土橋上,人腦袋烏壓壓的一片。
張秋雪站在河西村的最前邊,依然是雙手插著腰,“你們村主事的人呢?除了剛才打傷我家小叔子的人留下,沒事的就該走的走吧,讓你們村主事的出來,我隻跟他們談。”
她聲量不高,一股子架勢卻讓人沒來由的害怕。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河東村的人害怕倒也沒走。
張秋雪笑,“你們不打水了?再不去,你們的麥子就被、乾死了。”
人再重要也沒莊稼糧食重要,掙紮了一番的人們依依不舍地走了,撿起他們的水桶就往河邊去了。
那個打了韓千裡的人也要跟著走,被張秋雪一把拽住。
“打了人還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哎你……”那個男人掙了好幾下沒有掙開,原身曾經被稱為張老牛,這力氣實在是不小。
這也是個年輕漢子,常年勞作讓他身上的皮膚都曬成了古銅色,被張秋雪拖著不放他有點急了,一個是丟人,一個是怕被張秋雪訛上。
“你乾嘛呀?不就是打了他一下流了點血嗎?要不你也打我一下!”
這個男人把頭低下來,一副讓張秋雪隨便打的樣子。
鐵牛在旁邊躍躍欲試的,張秋雪拉了他一把,笑了,“我才不會打你,我這人力氣大是有名的,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毛病,萬一打你一下把你打傻打殘打廢了,我一家子人怎麼辦?我可不想去跟你似的。”
“你是不敢啊?還是要訛人啊?我跟你說,你要訛人,我們可不怕你。”
打人的那個家夥背後又跳出來一個小夥子,看起來比他還年輕一點兒,身上套著一件破汗衫,都洗的看不出顏色了。
張秋雪冷笑,“訛你?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