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要是他看起來正常,眼睛瞎掉、不記得以前的事啥的,就是腦袋裡頭被打壞了,會變瞎,會忘了過去的人跟事,又或者突然長了個其他的怪毛病。這些個都是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的毛病。”
二牛被河西村的人按著,這會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動手就是下意識的,也從來沒想過後果。
再想想張秋雪擺在他麵前的後果,他哪個都不想要。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以前我二姑家的孩子腦袋上也磕了個窟窿,也沒變成你說的這樣啊。”來了之後一直沒說話的河東村的大隊書記趙山林突然說。
“他沒變成這樣是他運氣好,你甭以為人人都這樣,不懂就去問問你們村的大夫、知青去,彆沒見識還出來裝大頭蒜丟人現眼。”張秋雪一點兒沒客氣。
“你說這麼多,還不是要訛人?”重新跑回來的河東村的人突然嚷了一嗓子。
張秋雪笑了,“訛人?啥叫訛人?你打了我,我給你要超過這個代價之外的東西,那叫訛你。你把我家人打成那樣,看病請大夫,醫藥費你們該掏吧?王書記你說是吧?”
王亞軍想了一會兒,點點頭。
“給錢。”張秋雪說,鐵牛立刻伸出手。
王亞軍的臉差點裂了,嘴唇抖了好幾下才說出話來。
“你也得等我回去通知二牛家的人。”
“這中午給麥子澆水都是村裡組織的,村民在這裡打水,你們村乾部不在這裡盯著負責,沒起到帶頭作用吧?”張秋雪說。
這種事如果認真追究起來,他們這些乾部至少要負個沒有起到約束作用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