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韓千鈞說張秋雪把小北養得好的話是真心誠意的,但是張秋雪跟小北越好,他心裡就越難受。
這些年,媳婦和孩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尤其是張秋雪,要乾活,要照應家裡,還要教孩子。
把孩子們趕去洗臉,張秋雪張羅著吃飯。
韓千鈞回來了,家裡的糧食肉眼可見比以前吃的多了。
韓千鈞昨天就發現了,張秋雪雖然對孩子好的沒二話,但飯桌上還是個挺嚴格的人,她不動筷,孩子就不動筷,吃飯不許吸溜,不許吧唧嘴,這跟韓千鈞狂吃猛喝的作風截然相反,可昨天晚上硬是被小北盯著用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才吃完。
現在坐到飯桌前,韓千鈞就各種不自在,他感覺張秋雪跟小北吃飯都跟畫似的,他在旁邊就像個不知民間疾苦胡吃海塞的地主少爺。
又到了一天的上刑時間,韓千鈞剛坐下就聽張秋雪說:“我一會兒要上山,大概晚上才回來。”
韓千鈞點點頭,張秋雪就問小北和鐵牛,“你們倆今天還要跟我一起去嗎?”
“他們也去?”韓千鈞擰眉。
“……嗯。”
小北看看張秋雪,又看看韓千鈞,他喜歡跟娘一塊上山,但是爹送了他項鏈,“嗯……我……”
“我跟你們一起去。”韓千鈞說。
張秋雪抬了抬眉毛,“你也去?”
“我當過一段時間的工程兵。”韓千鈞說。
工程兵,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那都是他們的活。
張秋雪沒二話了,催促大家快點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