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多說幾個字能死啊?
張秋雪氣得懶得理他了,挽起袖子做飯去。
看著她氣哼哼的背影,韓千鈞笑了下,正要跟上去門外忽然傳來叫他的聲音,是有人來打水。
韓千鈞隻好招呼人進來,又點了兩個火把插在牆上。
等他再進屋的時候,張秋雪已經把飯做好了。
孩子們沒回來,她懶得折騰那麼多花樣,一人一大碗酸辣粉。
酸辣粉,又酸又辣,吃得韓千鈞直上頭。
吃過飯孩子們還沒回來,張秋雪便趁著這會兒時間洗澡,把水端進西屋,門一關,插上插銷,張秋雪仔細聽了聽,韓千鈞沒往這邊來才開始脫衣裳。
一屋之隔就坐著個男人,還是原身名正言順的男人,張秋雪那叫一個不自在。
水聲嘩啦嘩啦,張秋雪不自在,有人跟她一樣不自在,好在沒多久孩子們就回來了。
小北回到家就見他爹坐在炕上,滿頭是汗,喘氣還挺粗。
小孩好奇地摸摸韓千鈞的臉,“爹,你病病了啊?”
“沒有。”韓千鈞粗聲粗氣地說,說著把兒子往懷裡一夾,拎上另外兩個小蘿卜頭,“走,我帶你們乘涼去。”
“乘涼?”
他們最喜歡乘涼了,一乘涼,張秋雪就會給他們講故事。
“二伯,你也會講封神榜嗎?”
“不會。”
“那你會唱歌?”
“嗯,會。”
於是仨小孩排排坐,眼巴巴瞅著韓千鈞給唱歌。
於是,張秋雪洗著洗著就聽外麵嗷地一嗓子“我是一個兵”,男人的嗓音寬厚嘹亮,還挺好聽的,就是出現得太突兀,嚇得雞窩的雞都躥出來了,滿院子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