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韓千鈞說。
張秋雪還是隻是笑笑,不接話,也不說原因,那樣子搞得韓千鈞忽然有點煩躁。
他當過的兵種多,曾經有一段時間還被挑去做過特種偵察兵,那是真正生死線上的兵種,他從不會有這種情緒浮動。
張秋雪想起死去的原身,歎了口氣,靠在了牆上。
“你說你不知道有小北,不知道我們倆過的什麼日子,但是,你五年沒回來是事實吧?你但凡心裡裝著一分,不至於五年都不回來一趟吧?你真沒假期嗎?我不相信。”
“為啥,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問我為啥不相信?因為你不值得相信。”自韓千鈞回家之後,張秋雪第一次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不值得!”
“我……”
“你永遠也不知道你錯過了啥,你也永遠想象不到。”
韓千鈞第一次從張秋雪眼睛裡看見這麼強烈的感情,但不是喜歡。
“你跟我說,你可以跟我說。”韓千鈞走過來,握住張秋雪的胳膊。
“好吧。”張秋雪想了想,還真給韓千鈞打了個比方,“就比如你在追擊一個目標,你追啊追追啊追,追到沒有體力了,沒有糧食了,你還沒有追到,明明他就在那裡,但是你就是追不上。懂吧?”
韓千鈞不懂,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他可以追不上,但他的槍追的上。
不過,他到底還是知道張秋雪說的是什麼,失望。
失望帶來的頹喪感,他曾經很多次接受這種訓練。
所謂無堅不摧的意誌,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