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打蛇打七寸,戳人戳死穴,杜麗娟立時就啞巴了。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張秋雪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
杜麗娟不敢說話了,她生怕張秋雪和韓千鈞覺得他們屋裡還有公裡的東西,一會兒又要抬走。
她不說話,趙勤勤和萬杏花可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老二,你說句話啊,這是你親弟弟,你難道還想把他的家拆散了不成?”
“就是呀,二哥,寶立可是天天念叨你呢?你可不能由著彆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你也不看看,你個沒良心的讓人把小寶帶走了,剩下勤勤和鐵力可怎麼過啊?你就算不為彆人想,也為你侄子想一想,鐵力才這麼大點兒啊,他沒了爹可怎麼長大啊?”
“二哥,我知道我以前對二嫂說話不客氣讓二嫂挺不喜歡我的,我改,我都改還不行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院子裡倒隻剩下她們的賣慘聲了。
日頭漸漸偏西,男人背光而立,板寸頭讓他看起來麵部輪廓更加淩厲了一些,好像天上就帶著一股子凶相。
兩個女人一個硬一個軟,好像在外人眼裡看起來都變得挺可憐的,不過,可憐之後又要再說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啥的。
韓千鈞高大的身體微微俯了俯,看著兩個女人,“親兄弟?那你倆跟我說,韓寶立把老三兩口子推下斷坡的時候,考慮過他們倆是親兄弟嗎?他知道斷坡下邊全都是石頭嗎?他知道人掉下去不死也殘嗎?”
質問,一聲高過一聲,振聾發聵。
萬杏花和趙勤勤一下子就像是被紮破了氣球,沒有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