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村裡怎麼樣了。”張秋雪翻著地,嘟囔了一聲。
村裡那個沃肥池時間長了容易產生沼氣,一個搞不好是會起火或者爆炸的,張秋雪心裡總是擔心。
韓千鈞倒是意外,“你不是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張秋雪就不說話了,交代是交代了,但看不見也總是會擔心。
曾經她以為,對那麼個地方,她離開的時候肯定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但沒想到,她現在還是會經常想起,說來也挺奇怪的。
等太陽落山,兩人收拾東西回家,路上遇上幾個鄰居,有人見張秋雪他們拿著工具就問去做什麼了。
張秋雪還沒張嘴呢,就聽人群裡有人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些人啊,一點兒都不知道尊老愛幼,日子也不會過,一天天的就知道糟踐東西。”
這聲音挺耳熟,張秋雪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看到來的時候在火車上遇見的那個人。
張秋雪就笑了,“喲,大娘,你也到了?”
大娘?
湊在一塊說話的幾個婦女就驚了,這李紅花才三十歲出頭,怎麼就變成大娘了?
這個說話的人叫李紅花,也是來隨軍的,不過她不樂意男人請假去接自己扣工資,說啥也不讓男人去接,從火車站下車之後也不樂意坐車花錢,自己一路走過來的,昨天才到。
李紅花立時就不樂意了,指著張秋雪就叫了起來,“你怎麼說話的你?你怎麼說話的你?”
張秋雪就納了悶了,“你不是說叫我尊老愛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