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鈞走過來,黑臉沉沉地盯著鐵牛,“韓維駿,你真的看到了嗎?”
“我,我看到了,鐵栓也看到了,那個男生還給張圓圓買冰棍吃了。”鐵牛說,“就是星期天澆水的時候,中午彆人都回家了,我跟鐵栓去看水帶的時候看到的。”
“行了,鐵牛不會撒謊。”張秋雪拿手巾給鐵牛擦了擦臉,“行,我知道這個事了,你知道那個男孩是誰不?”
“鐵栓知道,鐵栓說他叫王大山。”
“原來是他?”韓千鈞就說。
張秋雪意外,“你認識?”
“不算認識,一個首長家的孩子,從小給慣壞了。今年14了,整天讓人揍著才去上學,首長沒少頭疼。我還以為就是孩子調皮搗蛋一點兒,沒想到……”
張秋雪:“……”
顯然,聽到消息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就不同。
在這個性、壓抑極為嚴重的年代,也就是在這裡,也就是那孩子身份超然,要是在外邊,早就給定上流氓罪了。
“二伯娘,能不讓張圓圓來了嗎?”鐵牛還在執著於一個答案。
這孩子三觀挺正。
張秋雪忍不住摸摸他的頭,“這回不行,大妞好不容易有個朋友,盼了這麼些日子張圓圓能來做客,說不讓人來就不讓人來了,大妞得多傷心啊,是不是?你想想。”
鐵牛想了想,點了點頭,小眉頭還是緊巴巴地皺著,“可是她不是好人。”
“倒也不能這麼講,她可能不懂這些。就像你沒學這個字之前不認識它,不知道它是啥意思,也不知道學習有啥樂趣一樣。”
鐵牛就不說話了,張秋雪就又說:“以後你們可以觀察她,如果她還是這樣,那這樣不懂得自尊自愛的女孩子,為了一根冰棍就出賣自己的女孩子,我們家大妞二妞的確不能多來往。”
這麼說起來,張秋雪倒感覺鐵牛有點像哥哥,操著好幾個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