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張秋雪熬了一鍋肉末粥,按照韓千鈞平常的飯量給他喂了兩大碗。
經過一夜,這幾個孩子也淡定下來了,見韓千鈞還能吃東西,就爭著搶著給他喂粥喂水。
張秋雪又把韓千鈞的病曆看了一遍,去後勤處找了江處長,看能不能借電話打一打。
江大川也聽說了韓千鈞的事,很快就答應了。
張秋雪就撥打了昨天晚上從書房裡找出來的一個號碼,先前韓千鈞說過,是河西村那邊鄉辦公室的。
寫信太慢了,要半個月才能到,等陳遠再給回了信一個月就沒了,張秋雪怕耽誤韓千鈞的病情,這才使著臉皮過來借電話。
她跟那邊的人簡單說了幾句,托那邊的人給陳遠送個信,看他能不能給自己回個電話。
等回到家,家裡來了不少人,昨天他們把韓千鈞抬回來不少人都看見了,怕他們太忙太傷心沒好過來看望,今天一早上就過來了。
這個拿著兩斤雞蛋,那個拿著一封掛麵,像關係親近一點兒的,還提著魚提著肉,男的看望韓千鈞,女的就來安慰張秋雪和韓大娟,又叮囑孩子們要聽話,要幫著張秋雪照顧韓千鈞。
就這麼著又過了兩天,眼看已經臘月二十九了,張秋雪依舊沒接到陳遠回的電話。
難道陳遠回家過年了?
張秋雪這麼想著,也不好再打電話催促,一邊準備過年,一邊冥思苦想以前積攢的醫學知識,最後想起不知在哪一年的報紙上看到說植物人要經常給按摩翻身啥的,張秋雪就每天給韓千鈞按摩。
因為韓千鈞突然變成了這樣,大年初一的時候來拜年的人都躡手躡腳的,說話也不敢大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