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不大的綠地上,光禿禿地就那麼兩三間房子,和一片養殖場,遠遠地就聞到畜生的臭味。
張秋雪是頭一回來這裡,好懸沒給這臭味熏暈過去。
她挨個在房子門前叫了幾聲,最後在最後邊一間房子裡才出來一個婦女,她抱著個還嗷嗷哭的孩子從裡邊出來,腦袋上裹了個頭巾。
不知道為啥,張秋雪看見她的時候竟然想起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
“你要乾啥?”這女人操著一口彆扭的本地話說。
好在張秋雪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算能聽懂。
她說明自己的來意,誰想那女人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你要要就去弄吧。”
張秋雪心說這叫什麼話,再怎麼著也得坐下來談一談多少錢一頭吧?還有這環肥胖瘦,自己也得挑一挑不是?
“我沒空管你,你要要就去自己弄,不要你就走。”
她說完竟然回屋裡去了,房門摔得“嘭”地一聲,張秋雪真是開了眼了。
張秋雪捏著鼻子走到後邊,一眼看過去差點沒惡心死。
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原本白白的,軟綿綿的羊,渾身上下都是黑的,臟得不行,羊圈不知道多久沒打掃過了。
張秋雪忍著扭頭就走的衝動,在這令人窒息的臭味中看了一圈,羊也不知道多久沒人管了,有些從圈裡跳了出來,自己吃地上的青草嫩芽,有一些跳不出來的就趴在圈裡,瘦的不行。
除了羊,還有一些牛,也都在地上啃草吃。
它們好像都習慣了這樣,也不會遠跑,吃夠了就跑去喝水。
張秋雪被這臭味熏得有點頭疼,好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