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雪沒理會袁秀蓮的凡爾賽,又說:“這些牛羊先前一直沒人照顧,喝的水都是死水,時間長了不知道有沒有啥病,我建議你,最好先請個醫生給這些牛羊看看,彆到時候搞出啥傳染病來。”
在袁秀蓮看來,張秋雪這就是典型的酸話,為了不丟麵子才這麼說的,故意嚇唬她。
袁秀蓮才不當一回事,特彆做作地衝張秋雪抬了下子手,“沒事,這就不用你替我操心了,這麼多牛羊,就算每天死個三頭兩頭的有啥關係。”
這話說的陳遠都看不下去了,“你這叫什麼話?一頭牛你知道夠多少人吃嗎?你知道要讓牛下地乾活能頂幾個人嗎?”
還死個三頭兩頭的有啥關係,怎麼她不死掉?
“知道不知道跟你有啥關係?”袁秀蓮說,“這是我的牛羊,我願意讓它活著就讓它活著,我不想讓它活了,一刀子捅死它關你什麼事?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陳遠這下可給氣壞了,他以前在家裡也挺鋪張的,可在河西村三四年,一下就讓他知道了鍋是鐵打的,哪裡還看得下去這人這麼不拿牛羊當回事?
一時間,陳遠給氣得胸膛起伏不定,支上車子就準備和袁秀蓮好好理論理論,這分明是他們先想要的。
張秋雪一把拽住了陳遠的胳膊,她算看出來了,袁秀蓮就是故意氣他們,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你的東西你當然可以自己處置,沒人想管,就是提醒你一句,袁大小姐,養牛養羊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說養就養了。萬一搞出啥傳染病來,傳到家屬村裡去,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張秋雪說完一扯陳遠,帶著小北轉了個彎就朝回走。
臨走之前,張秋雪又往遠處看了一眼,那個小孩乖巧地趴在吳曉曉的背上,以後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未來。
陳遠氣的不輕,車輪子蹬得飛快,張秋雪差點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