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可彆提了,這不是昨天袁老板買了那麼多牛羊回來嘛,本來我們掌櫃也想買的,但去看了以後發現那一家養殖場裡特彆臟,牛啊羊啊喝的水都多少天沒換了,睡的棚子裡全是糞,太臟了。這不天慢慢熱了嘛,我們掌櫃的說,在那種地方生活的牛羊很可能會得病,就沒買。”
“袁嫂子也是從那裡買的?”
“是啊,可能便宜吧,袁老板就全買了。我們掌櫃怕牛羊真有病,那不養殖場距離我們住的地方近嘛,就沒讓袁老板把牛羊弄過去,怕給我們這些人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昨天晚上,我們遠遠地就聽見牛羊跑動,全從柵欄裡頭跑出來了,我們怕牛羊真有病不敢讓它們亂跑,就給趕了一晚上的牛羊,可累死我了。”
說話的那人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大手套和口罩,告訴那些人說這都是張秋雪先前給他們預備的。
“那,那袁嫂子不知道那些牛羊可能有病?”
“應該知道吧?我們掌櫃還勸了她一回呢,她好像是沒聽,還說我們掌櫃要是求求她的話,她可以分我們一點兒。”
“唉,也不知道她點過數沒有,萬一一會兒再說我們趁著她不知道把她的牛羊給偷了,這可就壞事了。”
折騰了一晚上的人們唉聲歎氣筋疲力儘,卻不成想就這麼寥寥幾句話在家屬村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先是去袁秀蓮基地乾活的婦女們,說啥也不去了。
再就是營裡的乾部們,今天紛紛找機會到上級那裡顧左右而言他的似有若無地提了這事。
這可是戍邊的營地,萬一有個羊瘟、牛瘟啥的,很可能無聲無息之間就乾掉一營的人,這可不是多少頭牛和羊能夠換來的。
不到一天的時間,昨天大家夥兒眼裡的大紅人今天就成了萬人嫌,再看袁秀蓮的眼神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