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韓千鈞也想過。
張秋雪跟他在一塊多半是情勢所逼迫不得已,要是張秋雪有更好的選擇,未必不會和他離婚。
現在有離開他,甩開他們這些包袱的機會,韓千鈞以為張秋雪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想什麼呢你?我是要高考,拿一份憑證體體麵麵地找工作,也不意味著我要去研究那些啊,而且我對那方麵一竅不通好不好?”
張秋雪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從一方麵來講,為國爭光的事張秋雪都願意做,可一去就不知道多久能夠回來,她的孩子們也不可能再像現在一樣天天見到。
所以如果能讓她自己選擇的話,她更願意種地。
現在,她隻盼著那倔老頭收回成命。
袁秀蓮的那些牛羊現在被分成了好幾撥,每一頭都請軍區醫院的人看過了,有些是完全沒病的,被單獨養在一處,還有一些是病的比較輕的,再就是病得比較重的。
這個年代的人對醫生的分類還沒那麼細致,有一部分吃陳遠給熬的藥,有一部分吃藥片,總之,現在勉強算是井井有條了。
張秋雪問了問病得重的是什麼病,有沒有傳染性,誰也說不上來。
也不知道袁秀蓮是咋想的,如今竟然天天從張秋雪家門口經過,每次路過張秋雪家門口的時候都要哼上一聲,像是在說:看你告了一回狀有啥用,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張秋雪對這種幼稚行為十分無語,懶得跟她一般見識,隻盼著那些牛羊彆真出了傳染病才好。
等了幾天,王勝利那裡始終沒有消息傳來。
張秋雪繼續按部就班地繼續早晨賣菜,白天乾活,晚上睡覺。
這天晚上張秋雪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韓千鈞推了一下,一下子就被他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