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棠殺了三個人就要麵臨槍斃,張秋雪要真這麼乾,距離被槍斃也差不到哪兒去。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知道我自從做了這個基地之後搶了你不少生意,也知道你恨我,全村上下,你說說,除了你整天看我不順眼,還有誰?我不是說了嘛,隻要你願意要,我的牛羊送給你都行,可你咋這樣乾事呢?”
“……”真他娘絕了。
什麼叫佛口蛇心,張秋雪真是見識了。
這一群首長也有點發懵,本來是看情況的,怎麼倒成了兩個女同誌吵架了?
張秋雪正要再說話呢,韓千鈞忽然開口:“恨你?要是因為我剛一倒下你就迫不及待來搶我家媳婦和孩子唯一能有進項的基地,確實該恨你。”
老鄉點起的火把火堆麵前,火苗跳動,男人的黑臉一點兒表情也沒有,正用背心一下一下擦著刀。
也不知道那把刀是從哪裡來的,切口鋒利,月光之下寒光涔涔。
韓千鈞那麼站著,張秋雪隻覺得他一言不合就會一刀給袁秀蓮來個對穿。
她咽了咽口水,就聽這個男人不緊不慢地繼續說:“倒是你,一回回想搶基地,一回回也沒搶著,路過我家門口都要哼兩聲,吐口痰,應該是恨毒了張秋雪吧?”
張秋雪:“……”
這話要是村裡的婦女們七嘴八舌的說出來恐怕一點兒效果也沒有,可就韓千鈞這麼個人,一邊擦刀,一邊瞟著袁秀蓮說出來,讓人心裡直冒寒氣,又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我哪有?我那是看她太不容易了,既要照顧你,又要照顧孩子,還得看著基地的活太累了,所以才想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