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今年五十多,一眼看上去是個很乾練的女人。
兩個男人分彆過去接了陳母的行李,張秋雪就負責陪陳母說話。
擠出熙熙攘攘的火車站上了車,四個人和一個孩子先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吃了頓飯才往回走,期間都是張秋雪跟陳母在相互說話。
陳家兄弟三個,陳遠最小,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
陳父是工人,陳母是老師,但已經好幾年沒工作了,家裡的哥哥姐姐也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快天黑的時候,他們才趕回家屬村。
這明明隻是她第三次從省城坐車回去,張秋雪卻已經習慣了,沒了那種千盼萬盼隻盼著停車下車的煎熬感。
韓大娟和幾個孩子都從裡邊迎出來,韓大娟大大方方喊了聲嬸,按照張秋雪的吩咐陪陳母進去休息。
等人一走,幾個孩子就好奇地圍上來,直問張秋雪這小孩是誰。
“一個小弟|弟,要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
張秋雪觀察了一下幾個孩子,見沒誰排斥,就讓小北去找兩件他的衣裳打算給這孩子洗洗澡。
幾個孩子一看,立刻自告奮勇。
把韓千鈞平時洗衣服的大盆拿出來從洗澡間裡接了熱乎乎的水用涼水兌了兌,就把那小孩放進盆裡開始往他身上撩水。
這小孩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澡了,一洗全是泥,二妞立刻不高興了,找張秋雪告狀,“二伯娘,他好臟啊,又臟又臭。”
“是唄,因為他娘死了,他在姑姑家沒有人給他換衣服,也沒有人給他洗澡。”張秋雪揉揉她的頭,張羅著開始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