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回村張秋雪就傻了,她這邊基地裡的人竟然跟袁秀蓮那邊基地裡的人乾起來了。
拿鐵鍁的拿鐵鍁,拿鋤頭的拿鋤頭,正吵得熱火朝天,隱約地張秋雪聽見自己這邊的人說蚜蟲是從袁秀蓮那邊飛過來的,袁秀蓮那邊的人就說是從自己這邊飛過去的。
還有一小夥兒人是聽見消息來拉架的,跟個受氣包一樣在裡邊被推過來推過去,成了無辜遭殃的夾心餅乾。
張秋雪一看這樣,立刻也急了。
現在蚜蟲從哪裡來的不要緊,重要的是把蚜蟲治了!
正在著急,張秋雪看見袁秀蓮基地的地頭上她當初為了顯擺在那裡打得一口井。
張秋雪鋪上水帶,開了電機,等水一上來,抱著水帶就朝那些人澆了過去。
水流挺快,一下子就澆了那些人一頭一身。
等一個個叫罵著轉過身來,看到臉色鐵青的張秋雪,一個個都不言語了。
張秋雪氣得不行,扔下水帶過去關了電機,氣哼哼地罵道:“都活膩歪了是吧?嫌日子太好過了是吧?沒有人來打你們,你們已經要相互殘殺了是吧?”
還有人不服氣,被張秋雪一眼瞪了回去。
“說話的時候尋思尋思,你是不是沒孩子,沒家人,啊?是不是?”
分明他們距離戰爭那麼近,明明才經曆過饑荒,明明他們最應該懂得生命的珍貴,現在竟然在抄家夥打架!
張秋雪氣得腦門直突突。
見這些人都不吱聲了,張秋雪把藥拿給李紅花他們,告訴他們怎麼用,怎麼使噴霧器。
打農藥時最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摸過藥的手一定不能摸嘴啥的,否則很可能就中了藥害,到時候救不過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