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雪再次沉默,細細品味著“沒有”這兩個字,“如果這些都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是有些奇怪。”
奇怪的點在於這些事事事指向張秋雪,卻找不到根由。
兜兜轉轉,事情竟然陷入僵局。
謝北鯤不得不重新開始思考這件事,他沒有太多時間,半個月他就得歸隊,如果這背後的人真這麼沉得住氣,他是耗不起的。
半晌,他忽然抬起頭來,“我爸知道這事嗎?他走的時候沒說這事該怎麼辦?”
這個話題開始得猝不及防,某些話在舌尖上滾了一圈,張秋雪用力抿了抿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這事。”張秋雪乾澀地說。
謝北鯤哦了一聲,此刻也不禁撓了撓頭。
他最不缺乏冒險精神,但畢竟在外麵磨礪一年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了,如果讓他拿母親兄弟的安全去賭,他還需要慎重思考一下。
張秋雪看了看時間,先前她一直忙著工作,現在還得去置辦點年貨,往年家裡是要貼福字和對聯的,她並不喜歡買現成的對聯,都是買了紅紙回來自己寫,一家人熱熱鬨鬨地商量寫什麼句子,誰寫的好看。
今年如果不想讓小北多想,還是應該買些紅紙,把往年這個流程走過去。
大不了等小北一走,自己就揭下來。
於是,張秋雪就帶著鐵栓一起出了門,她要好好的跟鐵栓講講道理,讓他知道沉穩的重要性。
結果買完紅紙,張秋雪就看到賣黃紙的。
成捆的黃紙上麵印著元寶,是在過年時祭奠祖先要用的,也是給死人的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