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想看看,什麼樣的人能養出那樣的草包呢?”
謝長風站起來,他本來挺想羞辱曲冰華一番的,替張秋雪,替母親,也替自己。
但看著曲冰華臉色變來變去地警惕著自己,謝長風覺得跟和一條受驚的小狗沒什麼區彆,半點意思也沒有。
“你放肆!”曲冰華怒聲站了起來,手銬腳鐐抖得嘩嘩作響,“謝長風,你還有沒有點教養,我是你的長輩,你……”
“教養?你不是偷換我娘的藥差點害死我們母子三人才成功搶走了我爹嘛,我沒爹,哪兒來教養?”
這話說得差點把曲冰華氣得背過氣去!
她進監獄好幾年了,隨著時間越長,她又會做人,已經差不多要被人忘了。
但謝長風這麼一說,屋裡幾個看守的獄警也不禁愕然側目。
那目光落在她身上,曲冰華隻覺得如同針紮一般。
她覺得謝長風就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叫她難堪。
“對了,聽說你的好秦家也在這座監獄裡,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吧。”
謝長風把那份保外就醫申請作廢的通知放在曲冰華的麵前,轉身揚長而去。
曲冰華看著那條通知,雙手不禁緩緩攥了起來。
然而,更讓她更虧的是結束一上午的勞作之後回到監房,原先跟她同屋的一個女犯被提走,新來的是一張她看起來有些熟悉的麵孔。
竟然真的是如同謝長風所說的,她的老親家彭林山的老娘萬老太太。
萬老太太本該是發回老家服刑的,但謝紅文和彭林山離婚之後用儘辦法把玩奧太太調回了首都,整日找人好好招待。
幾個月下來,萬老太太便骨瘦如柴,此時見到曲冰華,當然也怒氣不打一處來。
而且,她這種人和曲冰華不同。
曲冰華是外表文弱內心彎彎繞,但萬老太太即便骨瘦如柴也是一副潑婦模樣,認出曲冰華的同時便朝她撲了過來,狠狠地一個巴掌就把曲冰華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