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雪也歎了口氣,叮囑二妞過幾天帶路前鋒去父母的墓前拜祭拜祭,二妞怏怏地應了。
等二妞拿回自己那份單子,張秋雪又把金戒指和銀鐲子拿了出來,“這倆東西我替鐵牛鐵栓做主了,給你們兩個,一人一個未免太不公平,這樣吧,不管誰要銀鐲子,我給她添上一對金耳墜,你們看怎麼樣?”
倆人一聽拉住張秋雪的手就不乾了,大妞說:“二伯娘,哪用得著這樣?我和二妞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這些年,單但凡我們沒有你和二伯的照顧,但凡我們相互嫌棄,也不會有今天。這東西就都給二妞吧,不過是比較老的樣式了,過些日子開了年,讓妹夫陪二妞去銀樓打一打,重新換個樣式,正好二妞演出的時候可以用。”
“那哪行啊,大姐,我們是文工團,又不是彆的什麼地?道具什麼的都有團裡管,你不用為我操這個心。”二妞把金戒指和銀鐲子又推回大妞身邊,“我不要這個,這些年,我不懂事,大姐你為了這個家辛苦了,這些東西理當該是你的,如果你不要,就給二伯娘吧,咱過幾天去銀樓挑個樣式給二伯娘也行。”
張秋雪怎麼可能要孩子的東西,更彆說這些東西是用大妞二妞父母的命換來的,不過,對於兩個孩子結婚了,離得遠了,也不見半分生分和計較,張秋雪十分欣慰。
最後,兩個人推來推去,誰也沒能完全說服對方,在二妞的強烈要求下,大妞拿了金戒指,二妞拿了銀鐲子。
大妞因為沒有結婚,除了學校,就隻能住在家裡,最後還是給了張秋雪請她暫時保管。
除此之外,張秋雪本來想把達濟百貨超市交給二妞,這也算是應了張秋雪之前跟謝長風提過的,給二妞一個在婆家安身立命的本錢,不過,被二妞嚴詞拒絕了。
“二伯娘你說什麼呢?我不需要他們瞧得起我,隻要路前鋒瞧得起我就行了。要是他們瞧不起我,就算我背一座金山過去,他們也不過是把我當成搖錢樹,說不定連咱們家都惦記上呢,要瞧得起我,自然樂得我掙那仨瓜倆棗的。而且,小路哥現在也去讀書了,你把超市給我,誰來管?”
她嘴皮子實在利索,叭叭叭叭跟機關搶似的,偏偏吧,仔細想想還覺得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