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你啊,小夥子,我就是首都的,先前聽他們說,他們也要去首都,要是這些東西進了首都,得害咱多少首都的孩子啊!”突然有個人說。
“是啊,是啊。”
“可多虧了你啊,小夥子。”
“可不是嘛,當兵的窮怎麼了?當兵的窮怎麼了,看人這孩子多正啊,身上有傷一點兒也沒耽誤出手!小夥子,你多大啊,有二十了嗎?你跟大娘說,大娘不嫌你窮,我把我侄女跟你說說可行?”
一時間,各種聲音說什麼的都有,讓張秋雪哭笑不得。
最讓人警醒的是一道哭聲,那是一個老人,九十有餘,滿臉老年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人,這人忘本啊!這才過去多少年啊,咱們的老祖宗,不就是被這些東西打得軟了骨頭嗎?給人又賠地,又賠錢!咱們的國家才建起來多久啊,啊?不想著怎麼好好建設它,又開始弄這些東西!”
車廂裡漸漸沉默了,周三、乘警們,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的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再走,都聽著這道無力卻有像是抽在自己脊梁和骨子裡的哭聲。
他的兒子蹲在地上勸他,老人家卻一拳頭一拳頭砸在兒子的背上,生生質問發人深省,“你說說,你說說,我們老一輩丟了命、灑了血建起來的這個國家,還有救嗎?還有救嗎?”
張秋雪不禁背過了身,她仰著頭用力眨了眨眼,壓下了即將脫眶而出的眼淚,卻壓抑不住心酸和難受。
“有救!”鏗鏘的聲音自張秋雪的身邊傳來,是小北。
他麵容堅毅,目光如炬,他的右手高高舉起緊握成拳,“我宣誓,我會用的生命和信仰來守護我們的國家,決不讓先輩的血白流,命白丟!我將誓死守衛這片土地!”
張秋雪錯愕的眼底倒影著兒子無比光輝的形象。
“還有我!”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