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麼叫……”周向成氣得發火,卻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
張秋雪涼涼地看著他,哼了一聲。
周向成的身體仿佛瞬間染上了名為頹然的情緒,望著眼前緊閉的那扇門,猝然一聲長歎。
他擺了擺手,示意謝長風他們走吧。
謝長風卻說:“沒事,等等吧,又什麼事,等孩子醒了說清楚。”
譚霜霜卻叫起來,“這是什麼時候啊?我女兒遭了這麼大的罪,你們不關心她,還讓她跟你們說清楚!”
“蹬鼻子上臉是吧?”張秋雪一聲厲喝,“要不咱們現在說清楚啊?周首長也俯下身去,聽聽下邊的人是怎麼說你閨女的?你敢不敢讓他聽?”
霎那間,走廊再次歸於沉寂。
譚霜霜半晌也不敢再說話了。
周向成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掃過,譚霜霜頭也沒敢抬。
張秋雪重重哼了一聲,讓鐵牛去找了把椅子給鐵栓坐下。
鐵栓無論如何也不肯坐,一直到搶救室的門被打開,幾個醫生走出來。
周家人一擁而上,七嘴八舌詢問的場景沒有出現,幾個人井然有序地看著周向成。
周向成問:“醫生,我女兒她……”
“就是溺了點水,現在已經醒了,應該是撞到了石礁上,身上有幾處擦傷,已經都處理過了。”
幾人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就爭前恐後地湧了進去,張秋雪也跟了進去。
周闌珊看起來是剛醒沒多久,麵色蒼白地坐在床上,眉頭緊皺,一看就是在忍受什麼。
譚霜霜一進去就拉起她的手細細地詢問起來,還有什麼不舒服什麼的,周闌珊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了,譚霜霜就說:“你說你這孩子,是要嚇死我們嗎?大晚上的瞎跑出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