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張秋雪也覺得田有糧的話說得太難聽了,她幾乎聽到了石致秋牙關被咬得咯吱作響的聲音。
隨後一把扯過那張路線圖轉身就走,辦公室的門被重重帶上,張秋雪摸了摸鼻子。
“田老,所以剛才那份圖到底有什麼問題?”
田有糧用死亡凝視一般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方才繼續說:“地理位置不同,地質不同。”
張秋雪恍然大悟,同時也為石致秋等人犯這樣的錯誤感到無奈。
“老王這人,哼!”田有糧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一點兒都不會當官!如果是我,整天坐在辦公室裡,才不下去跑!”
“……好像……我記得我來這邊兒上班的那段日子,你也沒少往下麵去吧?”
田有糧滿臉的不屑頓時僵住,一撮小胡子翹著瞪著張秋雪,仿佛在說: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
張秋雪笑了一聲,其實出現這種情況並不能責怪誰。
王國棟的心任誰都是無可指摘的,他常年在外奔波,也不過是想讓糧食生產更上一個台階,正因為各行各業都有像王國棟這樣的人,才能重塑一個個拂堤楊柳的春天。
也正因此,單位裡才需要有個他足夠信任的人幫他處理一些瑣事。
然而,誰能想到呢?
這份信任,最後反倒助長了野心。
想到這些,田有糧也歎了口氣,“要不是老王這事他辦得太難看,我也不想為難他。”
兩人對視一眼,重新開始起草通知。
這是一份令各省各部門進行配合的通知,總體而言,雖然現在首都的這些人開始抓這件事了,但下麵的配合度有多強,誰都不能保證。
畢竟,現在的社會形勢已經發生了改變,已經不再是以前純粹的農業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