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張秋雪說。
看來蹲了一年大獄,也沒改掉唐納德這自大傲慢的本性,又或者,唐納德覺得她太好拿捏了,手握技術便覺得自己可以高高在上,繼續踐踏他們的法律和尊嚴。
對此,張秋雪給出的反映隻有一個。
她施施然站了起來,“如果你是想說這個的話,那我沒什麼興趣。”
“哎哎哎……”
唐納德連忙站了起來,他手腳亂刨亂蹬,手銬腳鐐被抖得嘩嘩直響,站在他身後的獄警連忙過來按住他。
“你彆走啊,你彆走啊,”唐納德急得大叫,“我把技術給你,給你!你把我弄出去怎麼樣?”
張秋雪這次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往外走。
伴隨著身後獄警嚴厲地嗬斥聲,唐納德有些倉惶地叫喊著。
張秋雪卻頭也沒回地走出了這裡,小八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唐納德像個鵪鶉似的被人死死按在椅子裡。
這時,他不懂這種神情可以成為什麼,直到多年以後,他同哥哥們一樣,舍生忘死地在穿越火線與犯罪分子殊死搏鬥的時候,他明白,這叫做最後的掙紮。
然而此刻,走出監獄的那一刻,他便開始追著張秋雪問:“媽,你為什麼不同意啊?咱們來的時候,法院的叔叔不是說,如果條件允許,可以給他換一個監獄嗎?我們可以和他談啊。”
“就是,就是!”小七附和。
雖然是雙胞胎,但是由於小七比小八更愛動,個子也比小八略微高一些。
他走路也不老實,陀螺似的圍著張秋雪轉個不停。
張秋雪帶著他倆一邊往附近的公交站走,一邊說:“這是談判的策略,一切依照敵人的態度和條件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