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寒假。
寒假的第一天,張秋雪一家人趁著天氣好把家裡的東西都搬出去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尤其是鐵牛的房間。
張秋雪把小七小八藏在裡麵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結果差點被氣出腦梗。
什麼吃了一半已經爛完的桃子,塞到鐵牛床墊底下的張秋雪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的書的一頁,什麼才畫完顏色的紙……
時間一長,床墊下麵的顏色已經不能看了。
正忙碌著,家裡的門鈴忽然響了。
“我去開門,我去開門。”小七見母親大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飛快撤離戰場。
門一開,差點跟人撞個正著。
他仰著腦袋看到對方黑黢黢的臉,愣了一下,隨即反映過來:“大哥?”
“小八?”鐵牛倒是沒認出來。
他離開家那會兒,小七還是個鋸嘴葫蘆呢。
“大哥,我是小七。”小七沒好氣地說,卻不連換鞋都不讓鐵牛換鞋,拖著他就往裡跑,一邊跑一邊叫:“媽,媽,你快彆生氣了,你看誰來了?”
小八還在張秋雪的怒火下瑟瑟發抖,這也實在怨不得張秋雪生氣,好好一張床墊底下被兩人塞得亂七八糟,上麵還能看,底下卻是各種印子。
張秋雪提著鞋拔子,聞言頭也沒回,“誰來你也少不了一頓揍,今天我非得替你倆改了這毛病不可!”
藏個書,藏個畫,她沒意見,吃了一半的桃子,肯得坑坑窪窪的雞腿,怎麼就非得藏起來了?
小七連連扯著鐵牛的胳膊,示意他趕緊說話,替他們轉移轉移戰火。
鐵牛好笑不已,見這倆小屁孩的可憐勁兒,搖了搖頭。
不過還是很好心地替弟弟們解圍,揚聲叫了張秋雪一聲,“二伯娘,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