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了賀依依麵前,謝維駿依然沒有想好該說什麼。
事實上,他也實在不是個擅長說話的人。
好在沒等他再絞儘腦汁地想下去,賀依依就笑著開了口。
“朝暮哥哥,一早聽朝暮說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賀依依溫柔如昔,清淺的眸子流光溢彩。
謝維駿頓了一下,將兜裡的口琴摸了出來。
這把口琴是他回來的路上幫戰友送東西時,在大城市裡的櫃台上買的,因為打算送給路鳴鳴,選的是很淺的粉色。
如今看來,這樣的顏色也能配如此溫柔的賀依依。
“上次聽賀老師的口琴很好聽,這是回禮。”
賀依依意外,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說好了給你送彆嘛。”
謝維駿很堅持,最後乾脆拉過賀依依的手塞了進去。
賀依依也很堅持,她的家庭條件雖然不像謝家那樣,可也不會輕易要彆人的東西。
兩人一番拉扯,待反映過來的時候都有點尷尬。
寒風的侵襲下,賀依依的臉更紅了。
謝維駿摸了摸鼻子,“那個啥……”
“嗯?”賀依依抬頭。
“嗯,嗯……”謝維駿試圖找個話題,好趕快揭過這尷尬的一篇,但嗯嗯了半晌也沒找到個合適的話題,最後一著急竟然脫口問道:“你上次說你在相親,相到合適的沒有?”
“啊?”賀依依愕然。
就算見了兩次麵,他們也完全不到可以談論這些事的程度。
大海上麵對茫茫海域與他國在自己頭頂不斷盤旋的飛機沒有半點怯場的謝維駿,此時禁不住閉了閉眼,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不是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啊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對象……啊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