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常生說,他自認對張秋雪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她一心研究新型列車,不會去故意針對誰。”
張秋雪那一錘完全把吳永年心裡的自得給砸碎了,再想著張秋雪不久前說的那些話,吳永年沉默了半晌,最後悶悶地說:“那我們再研究研究那本手冊,回頭聯合張同誌問問她那邊的意見。”
這次常生沒再拒絕,索性安排他明天親自去給張秋雪送玻璃。
能被常生找來負責這個試驗,吳永年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隻是後期看到試驗成功才逐漸飄了。
正如常生所想,張秋雪那麼做自然也有張秋雪的考慮,列車行駛過程中可發生的意外太多了,石子飛濺、飛鳥撞擊,這些東西的力度都是不可估測的。
再則,緊急情況下,車內人員緊急破窗自救,這麼大麵積的飛濺也是不可取的。
簡單地說,張秋雪想要的是一麵足夠堅硬,卻又不能給乘客造成太大傷害的玻璃。
從今天這簡單粗暴的一錘來看,這麵玻璃顯然不夠成功,但是沒關係,他們把需要改良的方向測試出來,再朝這個方向去改良,相信總有一天能夠成功。
回到家的時候小七小八正趴在小無憂的搖籃旁邊拿著玩具逗她,小姑娘明顯剛剛睡醒,兩個小叔叔爭相給她表演槍械拆裝,介紹各個零件,也不知道小姑娘聽懂了沒有。
謝長風也回來了,正在客廳的另一角小心翼翼地繃一麵撥浪鼓,黝黑的臉上是少有的柔和。
張秋雪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看了看,小牛皮被繃得緊緊的,偶然碰到便“咚咚”作響。
“技術不錯嘛,老謝同誌。”
男人抬起頭來匆匆看了張秋雪一眼又低下頭去,口中卻說:“這當然多虧了你。”
“為什麼?”
謝長風哼了哼,“還說,彆人家養孩子都費錢,你養孩子,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