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而已,現在又已經不是那種尋死覓活什麼手段要用的小孩了,張秋雪自然不想雙方撞個正著讓人下不來台,暗暗踢了踢謝維翰,示意他想個辦法。
謝維翰左看右看,拉著張秋雪從旁邊的一條半截路擠過繞出來重新回了家。
賀母正出來倒水,見狀納悶,“怎麼又……”
張秋雪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來不及說話,大門外已經響起周闌珊的聲音,“張阿姨,休息了嗎?”
張秋雪吐了口氣,揚起笑臉朝外走,謝維翰則順手提起了拖布,準備進去搞搞衛生。
周闌珊站在門口沒朝裡走,借著院子裡的燈光,張秋雪一眼就看到她手捧的正是鐵牛和鐵栓忘了拿回來的飯盒。
幾年不見,周闌珊說話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簡單寒暄了幾句就把飯盒交給張秋雪,然後便提出告辭。
“自己來的?”張秋雪問。
“嗯,”周闌珊點點頭,“反正也不遠。”
“讀書怎麼樣?辛苦不辛苦?”
周闌珊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讀書哪有不苦的,不過,跟彆的比起來,想必是這世上最簡單的工作了。”
張秋雪挑了挑眉毛,心說這孩子悟性倒是不錯。
她始終認為,貧窮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沒有自知之明又不肯努力。
此時,正好謝維翰拖完一次出來,張秋雪索性叫了他一聲。
“彆拖了,趕緊走吧,順便送送闌珊,不然你一會兒進不去營了。”
謝維翰頓了頓,有點不解張秋雪怎麼這麼說。
周闌珊一時也不好拒絕了,因為這話怎麼聽都覺得送她隻是順便。
好在謝維翰沒有拒絕,周闌珊也沒覺得太尷尬。
謝維翰很快重新穿好外衣出來,張秋雪又叮囑了幾句,兩個人不得不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