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後,冬。
這一年的首都格外冷,一連下了好幾場大雪。
如此寒冷的冬季對宋母來說更加難熬,儘管有唐誌平幫著調治,還是一日比一日病重。
宋青竹夫婦送她出來,臉色也格外沉重。
謝紅漾不能多待,還得緊著回去照看老太太,跟張秋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宋青竹一直把張秋雪送到了大門外,一直沉默不語。
張秋雪一會兒得去趟謝長風的營區,此時能給宋青竹的時間倒不是很多,“想說什麼?”
走出了一段,宋青竹才說:“找找小六?”
事到如今,小六已然成了宋母的心病。
而且,眼看著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宋青竹身為兒子,真心做不到什麼都不做。
小六曾經的那一封來信現在就在宋母的枕頭底下壓著,每天她都會拿出來看一看。
張秋雪沉默了一陣,才緩緩說:“我很理解你。”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尋常人家,做也就做了,可到謝長風、宋青竹這種人身上,做這樣一個決定很難。
“我來想想辦法。”張秋雪又說。
宋青竹鬆了口氣,把車子交給張秋雪沒再多耽誤她的時間。
張秋雪也就沒再多留,踩上自行車便往營區走。
昨天孩子們放寒假,她讓他倆好好在家陪陪唐誌平,結果兩個小混蛋趁她去附近書店取書的一個時間跑謝長風的營區去了。
營區一般是不允許彆人進的,但自從幾年前兩個人從夏令營回來,就趁著一次領導視察的機會跑到營區外人家的必經之路上玩槍械拆裝。
當然,他們所用的都是木槍,但依然把經過的領導給鎮住了。